“行，知道了，那我先休息休息。”
不過一個是耳邊，一個是腦中。
無奈，這兩夫妻似乎很喜歡入腦傳音啊。
“嘯哥哥，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落雨僵著身子詢問道。
不知為何，自從龍嘯醒來之後，連一個正眼都沒瞧過她。
龍嘯一頓，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片刻後道“你先回房間，我和老夏單獨談談。”
落雨一跺腳，氣沖沖地說道“我問的是你，你扯上別人幹嘛？”
龍嘯蹙眉，“乖，等我休息一會，整理好以後再談吧。”
整理？他要整理什麼？落雨用眼神詢問著夏石明，可得到的答案也只是微微搖頭。
可惜話題的主人，已經閉眸沉默。
“落雨，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看你臉色也蒼白的緊。”夏石明適時給些臺階。
看著龍嘯神情平靜，甚至沒有像之前那樣關注自己的時候，她心裡打了個突。
點點頭，雖不情願，但也知道不能硬碰硬。
你不讓我聽，難道我就不會偷聽了嗎？哼。
掩上房門，夏石明來到床邊，剛要下跪就被一道虛弱的聲音給制止“夠了。”
夏石明僵著身子，半蹲在地，心中忍不住猜測到，是龍嘯知道他今日跪過其他兩人而生氣了嗎？
看著夏石明，龍嘯一字一句地說道“在這裡，你與我，無關君臣。別丟了該有的氣魄！”語氣虛弱，卻堅定。
“可，可……”夏石明語蹙道。
“是好兄弟，就到我床邊好好說。”
夏石明起身坐到龍嘯床沿，此刻的龍嘯，因為疼痛的原因，額頭冒著絲絲冷汗，一張臉蒼白入紙。“嘯，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說成嗎？”
“我的一切，你是最清楚的，”龍嘯低喃碎語，可卻讓夏石明驚得渾身顫抖。
而後不顧龍嘯之前的勸阻，連忙下跪磕頭道“嘯，你別怪我逼你，只是大仇不報，我心有不甘啊……”
龍嘯輕笑搖頭“爵敖都給我說了，恐怕在大家心中，我龍嘯就是一個舉棋不定，優柔寡斷的假好人了。”
夏石明的磕頭聲還在繼續，之前被水哲止住的傷口，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漸漸破裂。“我錯了，我的錯了。嘯，你要殺要剮，我都不會吭一語。”
“你有何過錯？”
“我，我……”
龍嘯轉頭，看著好友滿頭是血的摸樣，不忍心的瞥眼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想退掉皇位，放棄大仇決定與均瑤再此隱姓埋名的？”
夏石明哭喪著臉，死活不吭聲。
當下，兩人也不再說話，一個望，一個躲。
有些真相，恐怕再也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