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踹開，空氣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女廁所洗漱臺的鏡子破了，碎玻璃灑了一地。
再看地上，顧雪壓在顧淺身上，兩人都是一動不動。
血水氤氳著淌了一地，壓根分不清是誰的。
轟的一下，厲南爵腦子一片空白。
厲南爵甚至不敢過去確認，這血到底是誰的。
“丫頭？”厲南爵試探性叫了一聲。
沒人回應他。
女廁所空蕩蕩的，空氣中的血腥味濃的嗆鼻。
“丫頭？”厲南爵又叫了一聲。
男人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微顫。
還是沒人回應他。
厲南爵真徹底慌了，瘋一樣衝了過去。
顧雪正正壓在顧淺身上，厲南爵壓根看不到她的臉。
情急之下，厲南爵衝了過去。
也是走近後，厲南爵才看清生了什麼。
顧雪壓在顧淺身上，顧淺仰躺在地上。
顧雪的手緊握著匕。
顧淺的手則死死握著顧雪的手腕，顧雪的手腕被翻轉了過去。
匕盡數沒入顧雪的心臟，顧雪完好的那隻眼睛圓睜著，像是變故太突然，又像是死不瞑目，看起來異常滲人。
同樣圓睜著眼的還有顧淺，眼睛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很大，一眨不眨。
似現了厲南爵，顧淺眨眼，眼淚悄無聲息自眼角滑落。
顧淺沒事。
厲南爵鬆了口氣，一腳將顧雪踹下去。
顧雪翻了個身，從顧淺身上滑落，仰躺在地板上。
“沒事了丫頭，沒事了。”
抱著女孩，厲南爵心疼不已。
任由厲南爵抱著，顧淺一句話也沒說，眼淚啪嗒啪嗒大顆往下淌，身子止不住的抖。
顧淺被嚇到了。
她是真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