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臉上化了淡妝,眼睛因為哭的厲害有點腫,不過她化了淡妝,眼睛腫的地方因為淡妝的關係,看起來不像是剛哭過,倒像是臥蟬,很是可愛。
拖著行李箱自厲南爵面前走過,顧淺欲言又止。
雖然已經想好了要走,不回頭。
可是,顧淺內心還是隱隱期待著什麼。
但看厲南爵半點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顧淺張了張口,終是沒說話,直接從厲南爵面前走了過去。
只是,顧淺的人剛走過去,箱子還沒拉過去,手就被男人扼住了。
背對著顧淺,厲南爵就那麼低垂著頭坐在沙發上,眸光陰沉的可怕。
“去哪?”男人出口的聲音透著一股滲人的寒。
“如你所願,離開這。”
明明已經在浴室哭了那麼久了。
可是這會,一說話,顧淺還是想哭。
不過,顧淺還是忍住了,只是說話的聲音有點打顫,不是很明顯。
“離開?”厲南爵冷笑,“我同意了?”
“你不是嫌我髒,我走你還不高興。”
話一出口,心裡的委屈越發濃,強忍著,顧淺才把眼淚擠回去。
背對著顧淺,厲南爵沒看到她的表情,只聽著她的話很是生氣。
薄涼的唇緊抿著,厲南爵沒有說話。
說她髒這話,確實是從他嘴裡蹦出來的。
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就這麼離開。
明明心裡想的說是,你不髒,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出口的話卻是帶著刺,“終於找到理由可以名正言順離開這,去找周彥了?”
男人話語裡的嘲諷格外的明顯,顧淺聽著心裡越發的委屈。
她是偷偷去見了周彥,是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