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景公寓。
天已然矇矇亮。
窗外霧氣有點重,入秋後,帝都的早晨有點涼。
純白大床上,顧淺一雙手緊緊抱著男人勁瘦的腰。
汗水將女孩的衣服、髮絲都浸溼了。
顧淺睡的似乎不大安穩,背上、額頭上盡是汗水。
“媽……”
“爸……別打了。”
整整一個晚上,顧淺都在重複說著夢話。
顯然,顧淺在做噩夢。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上次顧淺喝醉了,被反鎖在女廁所的時候,也是反覆說著這些夢話。
厲南爵一直知道,顧昌輝是個畜生,是個靠女人吃軟飯的畜生。
但是厲南爵卻不知道,他竟然還打女人。
整整一個晚上,顧淺說的最多的就是,爸,你別打了,別打媽媽了,別打我了。
看到女孩這麼痛苦的樣子,厲南爵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心疼。
如果不是顧昌輝早死了,厲南爵一定會再次送他下地獄。
連自己老婆女兒都打的男人,死不足惜。
他該早點遇到送他下地獄的,而不是等到那麼久以後。
等到他傷她這麼深之後。
女孩眉頭緊鎖的痛苦樣子刺傷了厲南爵的眼。
圈在女孩腰上的手再次收緊,厲南爵柔聲安慰,“丫頭,別怕,我在。”
“不要……厲總,你不要死。”
手虛空亂撲騰了幾下,顧淺猛然驚醒。
當看到厲南爵那張熟悉的臉,顧淺有點懵。
以為自己在做夢,顧淺伸手在男人臉頰上摸了摸。
有溫度,顯然,她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