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早就懷疑顧淺不可能真放下週彥,不可能真喜歡上自己。
也因此,厲南爵一直不敢把自己的全部身心交給她。
不敢在她面前袒露心聲。
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喜歡她。
不敢親口說想和她結婚。
他怕顧淺和以前一樣,靠近自己是因為周彥。
他怕自己的真心,到頭來只是一個笑話。
可是,他還是奢望著,顧淺是真的喜歡自己,只喜歡自己。
是以,每次和顧淺做的時候,厲南爵都要一遍遍重複問她喜歡自己嗎。
即便知道她可能是騙自己的,但是厲南爵還是很想聽。
手輕釦住女孩的下巴,略顯粗糲的指腹輕拭女孩紅潤的唇,厲南爵一雙清冷的眸子顯出憂傷的神色。
“丫頭……”
“嗯?”顧淺泛了泛迷糊的眸子,歪頭認真看著厲南爵。
臉頰眷戀的蹭了蹭男人的掌,顧淺的眼皮子越來越重,緩緩合上。
“你第一次,是給了周彥嗎?”
即便已經知道答案,厲南爵還是忍不住想問,想聽她親口說。
“嗯。”
睏意上湧,顧淺困到不行。
壓根沒聽清厲南爵說什麼,只聽到厲南爵在叫自己,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酒後吐真言。
所以,果然是他。
厲南爵高大的身形一點點變得僵硬起來,俊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卻。
覆在顧淺臉上的手一點點滑落,背重重的靠在椅子上,厲南爵清冷的眸子無力合上,眉心裡的倦意越發濃重。
彷彿身體被掏空,厲南爵整個人看起來頹敗不堪,毫無生氣。
男人的手離開了臉頰,那種冰涼涼的舒服感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