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陳志民的話,外面靜悄悄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陳志民轉而又問任俠:“到底怎麼回事?”
“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任俠一個勁搖頭:“我現在像你一樣奇怪。”
陳志民不太相信:“你不知道?”
“我再次發誓真不知道。”任俠緩緩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沒法背鍋!”
“那這是鬧鬼了嗎?”陳志民吩咐兩個拿槍的手下:“給我開火!”
這兩個手下拿的都是獵槍,走到門前之後並沒出去,而是對著外面不斷扣動扳機。
“轟轟”的槍聲不斷響起,如果從遠處看過來,就會看到黑暗中不斷乍現火光,有點像是煙花。
這種****只有兩發彈容量,也就是說每開兩槍,就要重新裝填。
這兩個手下,一邊開槍,一邊裝填彈藥,很快的,身上的子彈就打光了。
任俠搖了搖頭:“我必須告訴你們,這樣盲射基本不可能擊中目標,就算是打上一整天,最多也就能打死幾隻碰巧路過的螞蟻!”
任俠說起話來,這兩個手下很自然回頭,看向任俠。
也就在於此同時,外面的突然掉落下來一團黑影,有點像是從房簷上掉落下來。
緊接著,一道銀光從黑影當中劃出,下一秒鐘,陳志民的一個手下就身首異處了。
是真正的身首異處。
頭顱飛了起來,鮮血從空蕩蕩的脖腔噴射出來,如同紅色的噴泉。
陳志民另外一個手下,覺察到同伴被人殺了,下意識看了一眼,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也就是他這麼一驚的功夫,那道銀光往後一撤,再然後往前一刺,正中他的腹部。
這個手下發出一聲慘叫,顫抖著把槍舉起來,這道銀光一劃,直接斬斷他持槍的手腕,再又是一劃,切開了他的喉嚨。
他撒手掉落獵槍,捂著喉嚨跪了下來,茫然你的看著前方,隨後身體緩緩向前栽到。
“去死吧!”陳志民被嚇壞了,舉起手槍不斷開火,因為倉促之間沒有瞄準, 有幾發子彈擊中了兩個手下。
然而,那團黑影似乎消失在夜色當中,完全沒受到傷害。
陳志民打光了一個**,手忙腳亂的開始換**,同時眼睛死死的盯著外面,唯恐那團黑影衝進來。
這間農舍亮著燈光,向外面看去只見一片漆黑,好像一切都被墨染了一樣
鄉村的夜間從來都是這樣,可眼下這濃墨好像具有生命一樣,在緩緩流動著。
那團黑影就隱藏在濃墨般的夜色當中,因為與夜色是一體的,所以你沒辦法傷害到。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黑影機就會從夜色中突然浮現,然後讓別人留下一地鮮血。
本來陳志民有八個手下,一轉眼功夫,包括他自己在內,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陳志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過去辦過不少刑事案,還是第一次見到,會有這樣殺人的。
一個手下顫聲說了一句:“這……外面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