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麼樣?”薛家豪質問:“難道你還真能把這一屋子人,全都殺掉?”
“有什麼不可以嗎?”嶽松濤理所當然的回答:“我不是說了嗎,大不了我這輩子,再也不回內地了!”
“嶽松濤你夠狠!”
“不夠狠,我能做宗族長老?”嶽松濤的目光非常陰冷:“別忘了,我姓岳,你才姓薛!”
薛家豪聽到這話,瞬間額頭青筋暴起。
嶽松濤猜到薛家豪想幹什麼:“要跟我拼命?”嶽松濤指了指任俠身後那個女人,然後告訴薛家豪:“我保證,你還沒燈光靠近我,她就會讓你身首異處!”
“這些事兒跟任俠沒關係,你讓任俠走……”薛家豪看了一眼彎刀,自知沒有拼命的機會,只好用商量的口氣對嶽松濤提出:“我不但接受家法處置,還把我所有財產,全部交給你,包括衡山資本股權!”
“你要是死了,衡山資本的股權,本來我也有一份。”嶽松濤打了一個響指:“雖然事情原本跟任俠無關,但今天見這一面讓我發現,任俠這個人不能留,否則必是禍患!”
任俠似笑非笑問了一句:“這麼說你必須除掉我?”
嶽松濤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
“好了,遊戲到此結束。”任俠長嘆了一口氣:“不如這樣吧,既然剛才你給了我一個機會,我現在也給你一個機會!”
嶽松濤沒明白任俠什麼意思:“給我什麼機會?”
“你現在跪下來管我叫爺爺,我可以饒你一命!”任俠很認真的告訴嶽松濤:“這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嶽松濤目光園瞪看著任俠,片刻之後,面色慢慢漲紅,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任俠你是不是瘋了?”
薛家豪也覺得任俠瘋了,人家現在把刀架在任俠脖子上,任俠竟然還能說出來這種話:“你醒一醒吧?”
“我一直醒著,難道你睡著了?”
“難道你喝酒了?”薛家豪懷疑任俠是喝多了:“沒聞到你身上有酒味!”
任俠一個勁搖頭:“我很正常的說話,既沒睡迷糊,也沒喝迷糊。”
“現在是我們的命掌握在人家手裡!”薛家豪指了指任俠脖子上的刀:“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
任俠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刀,根本不當回事兒:“這有什麼的?”
嶽松濤急忙問薛家豪:“這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薛家豪也懷疑任俠精神有問題:“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我擔心人家一不留神,就給你抹脖子了!”
“你們知道戰爭是怎麼回事兒嗎?”任俠很感慨的說道:“不是在戰場上鳴槍放炮,刺刀見血那種拼殺,才算戰爭。事實上,戰爭這事兒無處不在,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戰爭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存在,也會動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並不是只有刺刀槍炮!”
嶽松濤整不明白任俠說的是什麼:“你到底要說什麼?”
“雖然戰爭有很多不同形式嗎,但很多道理是共同的……”任俠一字一頓的告訴嶽松濤:“其中很重要的一個道理是,戰爭不到最後一刻,很難說鹿死誰手。這麼說吧,除非是你把對手真的打死了,對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反抗,你才真正贏了。如果沒有,你覺得自己佔了上風,其實可能只是一瞬間的事兒,下一秒鐘形勢就會逆轉。”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嶽松濤被任俠說糊塗了:“你要逆轉形勢?”
“對啊。”任俠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在我實現驚天逆轉之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嗎,如果跪下來叫爺爺,我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