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者正是薛家家主,衝著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馬上的,就有人抬起槍來,衝著曹紫嫣扣動了扳機。
一聲輕微的“噗”之後,曹紫嫣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如同薛信國的手下一樣,昏死了過去。
薛家家主帶來的手下,使用一種特製手槍,其實是地下工廠土製的***,發射的子彈就是注射器,包含強效麻醉藥。
曹紫嫣和薛信國的兩個手下,正是在麻醉藥的作用下,昏死了過去。
“我不想殺人。”薛家家主看了看曹紫嫣,又看了看薛信國的手下:“所以還是讓他們睡一會兒吧。”
薛信國有些尷尬:“你怎麼來了?”
“你為什麼又會在這?”薛家家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走到沙發這裡,緩緩坐下:“這個女人,應該是內地派來的條子吧,你都能知道內地來了條子,我當然也可以知道你要幹些什麼。”
“你在監視我。”
“你不也監視我呢嗎?”薛家家主咳嗽兩聲,又道:“我要是沒說錯,平常我幹了些什麼,又說了些什麼話,都會有人暗中給通風報信。”
“有嗎?”
“沒有嘛?”薛家家主目光炯炯:“這倒是有點諜戰的意思了,諜戰可是你來我往,你能你知道我在幹什麼,我自然也可以知道你在幹什麼。”
“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大家都很關心家主,想知道您老人家身體健康狀況如何。”
“身體還算可以。”薛家家主指了指曹紫嫣:“還好我沒癱在床上,所以能及時過來提醒你,這個人不能殺,也不能抓。”
“這有什麼……”
“你懂什麼。”薛家家主不耐煩的打斷了薛信國:“港島罪犯,不能引渡內地,反之,內地罪犯,也不能引渡港島,所以很多橫跨兩地的案子,就沒辦法偵破。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有保護傘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內地可是一直都想要啟動引渡。最近因為引渡權問題,兩地之間齟齬不斷,你在這個時候要是抓了或者殺了一個條子,就等於是火上澆油。你謀害個普通百姓,或許沒人能把你怎麼樣,現在這可是人家自己家人,你看內地條子能不能辦了你。”
薛信國一愣:“家主說的對!”眼珠轉了轉,薛信國試探著問:“這麼說家主是支援我了?”
“我支援你個鬼!”薛家家主重重哼了一聲:“我們跟任俠之間,已有協議停戰,你不遵守這個協議,讓我很為難。”
“任俠可是欠了我們血債,宗族這麼多人死在任俠手裡,家主你怎麼就能穩坐釣魚臺,一點都不想去報仇?”
“凡事都要講機會,現在機會不到。”
“你想要什麼機會?”
“宗族元氣大傷。”薛家家主直接回答:“衡山資本是宗族最重要的財政支柱,現在這條支柱垮掉了,衡山資本變成任俠的企業。同時,家族前段時間損失太大,內部離心離德,人心惶惶,如果你是家主,你告訴我這仗怎麼打?”
薛信國無語。
“還有,你知不知道,任俠派了一個叫紅閻摩的人,在大馬組建了一支僱傭兵,駐地距離檳城的薛氏宗族非常之近。”薛家家主冷冷一笑:“你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只要任俠願意,就可以重演上一次的檳城綁架,當然也可能未必只是綁架,把我們的人全殺了也不是做不到。”
“這……對不起,這些我真不知道。”薛信國非常吃驚:“家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