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在司鴻初去過之後,斯坦尼肯定要換地方安身,不過在此之前能夠多蒐集一些資訊總是好的。
結果就是,斯坦尼跟親信的那些交談,尤其是涉及到林月婷本人和華夏女人的內容,全被司鴻初這邊記錄下來了。
這件事情是任俠和司鴻初商量好的,任俠之所以先過來跟林月婷和方醉筠見面,就是因為要給司鴻初留下時間,蒐集一下證據然後加以整理。
任俠知道竊聽器肯定會記錄點什麼,很可能會揭示出斯坦尼的真實面目,暗地裡從事一些不法的營生。讓任俠沒有想到的是,斯坦尼在錄音當中竟然提到了林月婷,還對華夏女性發表了一大堆間接。
當然,就連司鴻初也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才告訴任俠說,這一次的收穫超乎想象。
按照任俠原本的想法,透過一段錄音先證明斯坦尼這個人並不簡單,然後再慢慢想辦法,改變林月婷對斯坦尼的痴迷。
現在可倒好,不用慢慢來了,林月婷聽到這些錄音之後,瞬間臉色變色慘白。她嘴唇嚅囁著,片刻之後,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這個王八蛋……”
斯坦尼和親信的談話是英文,在做幾個人的英文水平都非常好,能聽明白對話內容。方醉筠對這段談話也是非常驚訝:“沒想到呀……這個斯坦尼竟然還是種族主義者,事實上發自內心的看不起華夏人!”
任俠聽到這句話,嘴角抽出了一下,想要說點什麼,但沒開口。
“你真以為自己遇到了西方紳士?”司鴻初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問林月婷:“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洋人騙?”
“我……我……”林月婷的臉色突然漲得通紅,這是因為憤怒:“這個王八蛋,竟然把我給騙了,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玩物,而且還說的那麼不堪!”
司鴻初淡然說道:“你也不用太生氣,我相信斯坦尼已經騙了不少姑娘,你還算很幸運,沒有被佔便宜,及時認清了真相。”
林月婷問了一句:“你這段錄音是怎麼來的?”
“我剛從斯坦尼那回來,悄悄安裝了竊聽器……”司鴻初對林月婷直言相告:“任俠說有一個朋友,也就是你,上了斯坦尼的當,讓我想一下辦法,揭露斯坦尼的真實面目,於是我才這麼做。”
林月婷又問:“你跟斯坦尼是什麼關係?”
“我們兩個是老同事,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司鴻初淡然回答:“我非常瞭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方醉筠說了一句:“能不能詳細說一下?”
“斯坦尼本來只是一個打工仔,負責管理一個大佬在北美的資產,這個大佬後來意外身亡,斯坦尼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所有資產全部侵吞下來……”司鴻初依然是實話實說:“如果你還想了解更多,我可以告訴你,斯坦尼是米國人,哈佛商學院畢業的,學歷非常高,而且在北美地區人脈也挺多。哈佛在馬薩諸塞州的博士頓時,主校區距離市區有五六公里,商學院則在主校區對面,中間隔著一條河。按說斯坦尼應該在商學院那邊,但不知道為什麼,多數時間是在主校區。主校區旁邊有一個藝術館,斯坦尼是不是告訴你說自己很喜歡藝術,那麼也應該提到過,但過年在那個藝術館買過很多畫作,直到今天還有兩幅掛在辦公室裡。”
斯坦尼基本不會對林月婷提起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唯一一點例外就是有兩次比較高興的時候,提起過當年在哈佛的生活,也提到過外面那個藝術館。
林月婷聽到這些話徹底傻眼了,原本還可以懷疑司鴻初是在騙自己,現在看來司鴻初實打實真就認識斯坦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