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帶人過去接你。”李繼偉提出:“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不用了。”沈詩月馬上說道:“不用管我,我挺好的,你們別耽誤工作。”
李繼偉嘆了一口氣:“知道了。”
按說沈詩月這種身份的人,碰上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有一大幫人跑到治安支隊門前,把沈詩月風風光光接回去,然後擺上幾桌解穢酒。
但沈詩月卻不需要這些,滿心想著的只是工作,手下人深諳沈詩月的脾性,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放下李繼偉的電話之後,沈詩月沒有回家,而是留在治安支隊門前,等著任俠出來。
沈詩月想不到任何辦法,不過司鴻初想到辦法了。
司鴻初派過來的幾個手下,警方做過筆錄之後確認沒問題,跟碰瓷兒黨那個案子也沒有牽扯,於是就跟沈詩月一起放了出來。
這幾個手下並不瞭解沈詩月是什麼人,也就沒跟沈詩月說任何話,直接找到司鴻初彙報:“聽警察說任俠被留置了,可能牽扯到其他案子。”
“是嗎。”司鴻初微微一皺眉頭:“這個任俠麻煩還真不少。”
一個手下問:“咱們應該怎麼做?”
“這個時候,最好透過官方的朋友,打聽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嘆了一口氣,司鴻初很無奈的道:“但我在廣廈沒什麼人際關係,當年倒是在這裡讀過大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一次還是為了找任俠才來廣廈。這麼多年,這座城市變化太大,對我來說人生地不熟,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際關係可用。”
手下提出:“從任俠身邊的人想一想,也許誰就有辦法。”
“說的對呀。”司鴻初被提醒了,先前來找任俠之前,對任俠的社交網進行了調查,發現任俠似乎跟方醉筠關係非常好。司鴻初設法搞到了方醉筠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請問是方醉筠女士嗎?”
方醉筠聽到對方聲音非常陌生,避免有些警惕:“你是誰?”
“鄙人複姓司鴻,單名一個初字,我們過去沒見過面,這一次冒昧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有一件事情要幫忙……”
“既然我們都不認識,我為什麼要給你幫忙?”方醉筠覺得司鴻初簡直莫名其妙:“對不起,我要掛電話了!”
“別掛!”司鴻初急忙問:“你認識任俠嗎?”
方醉筠聽到這話果然沒掛電話:“當然認識。”
“你……跟任俠關係怎麼樣?”
方醉筠反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任俠的朋友。”司鴻初告訴方醉筠:“剛才司鴻初被警方帶走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因為我對廣廈實在非常陌生,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聽說你是任俠的朋友,所以就冒昧給你打電話,看你能不能想一想辦法。”
方醉筠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手機的?”
“任俠的手機在我這。”司鴻初透過特殊手段搞到手機號,當然不能告訴方醉筠真相,只能扯了一個謊:“我在通訊錄發現了你,就給你打去電話了。”
“我確實是任俠的朋友。”方醉筠相信了司鴻初的說法:“你把經過給我詳細說一遍。”
司鴻初把沈詩月被綁架,任俠帶著朋友去救人,然後回治安支隊做筆錄,再然後其他人已經被釋放,任俠卻被留置,等等這些全都說了一遍:“我擔心任俠可能牽扯到了其他案子,所以才想請你幫忙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