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足夠她找很多機會了,再說了,還有十天,那人就要來了,到時候,這小賤人的命,在不在還是兩說呢。
“二夫人多慮了,睿王說了,以後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說了,睿王都已經將庫房的鑰匙都給了我,這不是明擺著將睿王府交給了我,我怎麼能讓睿王失望呢。”然後衝著徐氏一笑。
徐氏氣的牙癢癢,偏偏又不能表露出什麼,正當她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紫蘿進來了:“老夫人,乾姨娘來了,說是來給老夫人請安了。”
乾姨娘就是府中懷有身孕的姨娘,算算日子,差不多有四個月了,畢竟,當初檢查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三個月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瞞下來的。
“妾身見過老夫人,見過二夫人,見過三小姐。”乾姨娘很年輕,今年也才19歲,原先是個舞姬,是底下的人獻上來給關平賢的,能當舞姬的,自然是長得不錯的。
一張白皙的瓜子臉透露著年輕少女獨有的膠原蛋白,因為乾姨娘原本是個良家子,後來家道中落才進的花樓的,所以身上並沒有花樓女子該有的輕浮之氣,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一雙纖纖玉手放在微凸的小腹之上,眼中沒有諂媚,有的只是一片光明。
不過,關靈玥可沒有錯過她看向徐氏時,眼中閃過的一絲笑意,這是為何?
老夫人雖然有些介意乾姨娘曾經在花樓裡面待過,但是鑑於對方是個清白之身,雖然說不上嫌棄,但是也不那麼熱情,念在對方肚子裡面懷著關家的子嗣,倒是給了她一個位子。
“對了,妾身昨日在府中悶得慌就出去走了走,誰知遇上了崔掌櫃。”見老夫人面帶疑惑,連忙開口解釋說:“就是錦繡閣的掌櫃的,說起來,這錦繡閣還是我們府上大夫人的嫁妝鋪子呢,妾身特別喜歡那裡的衣裳,瞧瞧,這身衣裳還是妾身昨日買的呢。”
徐氏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關靈玥則是挑了挑眉,看來這乾姨娘的突然到訪,估摸著應該與沈姨娘是有關係的,就是不知道,這沈姨娘在裡面是扮演什麼角色了。
然後就見乾姨娘有些為難的說:“按理說,這事也不該有妾身來說,主要是,這事,事關二夫人,妾身不得不說啊!”
老夫人看向乾姨娘,又看向徐氏,然後對著乾姨娘說:“什麼事?”
乾姨娘抿嘴一笑說:“今日我在街上遇上了崔掌櫃就與他聊了一句,無非就是詢問了一下對方,最近店裡有沒有新的衣裳樣式,可誰知,崔掌櫃居然說,他已經不是錦繡閣的掌櫃了,妾身當然不信了,於是就去了錦繡閣。”然後神秘一笑,看了一眼徐氏接著說。
“妾身到了店裡居然發現,這錦繡閣的掌櫃的居然姓徐,長得也與二夫人的表兄弟,也就是去年過年來過我們府上的那位,李少爺挺像的,而且啊,對方有些蠻不講理的,妾身只是看著這衣服好看,就試了一下,老夫人也知道,妾身現在有了身孕,這衣服現在穿到還好,要是在大些,就不行了,妾身想著,既然是這樣就不要浪費了,畢竟這賺錢不易,左右不過一件衣裳,等妾身以後生下孩子,在買就是了。”
“可誰知,那徐掌櫃的偏要讓妾身買,還說妾身,不過一個小妾,這穿過的衣裳怎麼再賣與那些小姐夫人,說的話極其難聽,妾身實在是不想待下去,以免丟了相府的臉面,只好買下這衣裳,可誰知,他,他居然說這一件衣裳要一百兩銀子,妾身身上哪有這麼多啊!只好,只好差人回來拿,幸好當時遇上了沈姨娘,要不然,要不然。”
沈姨娘說著說著,便小聲的哭了起來,老夫人面色難看的看著徐氏,不語,但是眼中滿是不悅。
關靈玥一挑眉,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於是,小心翼翼的說:“乾姨娘,你是不是看錯了,這錦繡閣是我孃的嫁妝鋪子,雖然讓二夫人代為管理,但二夫人應該沒有這麼傻的讓自己的表兄弟去管理吧。”
一句話,直接落實了,那錦繡閣鋪子裡面的人就是徐氏的兄弟。
徐氏在聽乾姨娘說的時候,面色就不好了,現在,頓時有些慌張的說:“就,就是啊,乾姨娘,許是你看錯了吧,我怎麼可能會將表兄弟放到店鋪裡面去呢,還說出那樣的話,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有些時間沒有去店裡了,倒是讓乾姨娘受委屈了,我在這裡給乾姨娘賠個不是。”說著站起身來。
乾姨娘慌忙起身說:“二夫人這是做什麼,不行,這可使不得啊!”要是真讓徐氏道歉了,那她這戲就白唱了,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跪了下來,滿臉的淚痕說:“二夫人,求您了,這使不得啊,那人說的沒錯,妾身,不對,奴婢就是個奴才,千不該萬不該上那錦繡閣去,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可怎麼辦啊!”
徐氏身子一僵,她沒想到這乾姨娘會這麼做,雖然看乾姨娘跪在自己面前很爽,但是現在這裡是慈安堂,萬不能出一點差錯啊!
“乾姨娘這是做什麼,快些起來。”徐氏將乾姨娘扶起來之後,笑著將人扶到椅子上,說:“乾姨娘可要注意一些,畢竟可是雙身子,萬不能馬虎的。”
話裡話完的,就是在指責乾姨娘,不把肚子裡面的孩子當一回事。
果然,老夫人聽了,皺了皺眉頭,看著乾姨娘面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