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完全是不由分說地,杜哈梅爾把韓露直接連推帶拽地帶到了她的房間裡。她個子雖然不高,但力道非常大,韓露基本沒有抵抗的餘力——真的沒有抵抗的餘力——便就被她按在了床上。
“幹什麼?”
“沒有啦,就是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杜哈梅爾眨了眨眼睛。
“我很累了,不想聊天。”
“LU,你太冷淡了啦……這樣一點都不可愛的說……”杜哈梅爾說著就要上手揉她的臉,被韓露靠邊閃開了。
“……你明明能好好說話的吧?為什麼非要這麼說話?給我正常一點。”
“這就是人家正常的樣子啦……”杜哈梅爾鼓著嘴,“人家正常的時候就是這樣啦,很嚴肅的話不是很累嘛,人家很討厭累的,也討厭麻煩。”
“你想說什麼?”
“人家就是想說,太嚴肅了會很累啦,而且也會讓其他人不開心。可能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埃裡克這個笨蛋有的時候非常固執的,自己腦子不好又非常固執,人家在編舞的時候可和他生了不少氣,有的時候就乾脆想把他掛在自由女神像上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可是,如果這樣做的話那埃裡克就會很傷心,埃裡克傷心的話,人家也會很不開心,所以有些話就不能夠很嚴肅地說出來……”杜哈梅爾撕開一根棒棒糖的糖紙,把糖塞進嘴裡,一側腮幫鼓出一塊糖的形狀,看著韓露。“是不是?”
“你是自己編舞的?”
“……”,杜哈梅爾難得地狠狠嗆了一口。
“……”韓露想說她明白她的意思,但就只是這樣一句話,她好像也很難主動說出口。
她慣來不習慣承認錯誤,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她可以表達憤怒和拒絕,可以把人遠遠推開,但卻很難表達親近的情感。
她非常不習慣。
“人家覺得啊,”杜哈梅爾又說,“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慶祝總是好的。就算是明知道有他意所在的慶祝,或者是笨拙的惹人生氣的慶祝,不知道怎麼傳達是好的慶祝,都是慶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LU,”杜哈梅爾看著她,“你追求的,是百分之百純粹的東西吧?百分之百純粹的勝利,純粹的強大,還有百分之百純粹的感情。”
“……”
“說中了?”杜哈梅爾一笑。
“……我不知道。”
“我很羨慕啊。”杜哈梅爾說,“其實,人應該是這樣才對吧?做純粹的事,接受和付出純粹的感情,就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遺憾。”
韓露不太明白她話語間的意思,這時,杜哈梅爾又再度拿起那支一開始沒能送出去的棒棒糖,鄭重其事地舉到她面前。“這個送給你。生日快樂,不許拒絕。”
同一時間,另一側,埃裡克則是拉著許浩洋,把當代男人的無原則無地位無尊嚴的三無體質,飽含著血淚對許浩洋痛訴了一番。
“YANG!”埃裡克按著他的肩膀,“反正你給我聽清楚了!女孩子,對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永遠不能讓女孩子道歉,即使確實是她們錯了,你也要從她們百分之九十九的錯誤當中尋找出你百分之一的錯誤向她們道歉。”
“哈……?”
“不明白?”埃裡克大聲說,“不明白的話就今天給我記住了。不要和女孩子吵架!不要讓女孩子生氣!不能把你自以為是的好和溫柔強迫她們接受!聽懂了沒有!”
“我什麼時候把我自以為是的好——”
“閉嘴!”埃裡克強行捂住了許浩洋的嘴,“不敢相信,竟然還在反駁?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把我當成LU,我來幫助你選擇給她的新的生日禮物!就今天!就現在!走!”
埃裡克不由分說地拉著許浩洋就走。
“……去去去去哪兒啊?”
&nate。”埃裡克眨眼一笑。
“我去過了……”
“我,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