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的職務也更加的繁重了,巡守的任務一波接著一波。
直至三日後,洛陽才稍微安穩了下來。
只是,一時半會這祭祀的風氣是很難熄滅了。
葉輕舟一如往常一般的帶著人馬在大街上巡邏著,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近來,因為洛陽城祭祀之風大起,所以也混入了不少江洋大盜和人販子,想要趁著混亂為非作歹。
葉輕舟不敢馬虎大意,畢竟水軍才剛剛出事不久,武后正愁找不到地方傾瀉怒火,要是鬧出什麼大事,指不定會給他們按個監管不力的罪責。
“哎,這龍王鬧這麼一出,可把我們給累壞了。”
“可不是麼,水軍出事後,我就幾乎沒怎麼睡過好覺。”
“這群老百姓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風氣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葉輕舟身旁的緹騎邊走邊抱怨,任誰都聽得出話裡的不滿。
葉輕舟笑了笑,開口道:“好了,這種話咱們私底下說說就行,被尉遲大人聽見,你們可都得挨鞭子。”
“嘿嘿,輕舟,你腦子一向靈光,你來說說,這水軍遇襲,是不是真的是什麼龍王作祟?”其中一個緹騎笑呵呵道。
雖然葉輕舟是他們的頭,不過葉輕舟的性子他們還是知道的,只要不是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葉輕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即使葉輕舟剛入大理寺不久就當了他們的領頭,他們也毫無怨言。
誰讓人家有本事呢?
葉輕舟搖搖頭道:“這世界要真有什麼龍王,那還要什麼水師署,我想這八成是敵軍擾亂軍心的手段罷了。”
頓了頓,他接著道:“好了,繼續巡街,咱們現在的職責就是保證不出其他的亂子,不然皇后娘娘怪罪下來,咱們都難辭其咎。”
“是!”所有緹騎紛紛一凜,抱拳道。
對於武后,他們可是膽寒的很。
葉輕舟剛走幾步,腳步卻忽然一頓。
人群中,一個頭戴黑帽,穿著灰色長衫,留著鬍鬚,面目清癯的年輕人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這人騎著駿馬,身處人群中,就如同鶴立雞群般,流露出一股非凡的氣質。
似乎感受到葉輕舟的目光,這人也轉過頭,輕笑著朝葉輕舟點了點頭。
“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葉輕舟眼神一閃,開口道。
他剛一邁步,不遠處就響起一陣悠揚的樂曲,如泣如訴。
葉輕舟轉頭看去,就見路中間,一個佇列浩浩湯湯的走了過來。
在佇列的中央,一個女子站在一處手工搭建的帷帳上,手持琵琶,輕輕的彈奏著。
這女子**酥胸,身材婀娜,身上繫著紅綾,隨風飛舞,散發出一股天然的媚態,不自覺就將人的目光吸引。
女子戴著透明的面具,在面具之下,還隱隱可見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龐。
身旁的緹騎看呆了,嚥了口口水道:“這女子,似乎就是燕子樓的花魁——銀睿姬。”
“還真是風騷,可惜我們這種小人物是享用不了了。”
“這銀睿姬的性格似乎很是剛烈,入選花魁後,完全不理會京城權貴的示好,反倒是傾心於清心茶坊的少東主元鎮,惹來眾怒,這些權貴,則趁著這一次的龍王風波,將這位花魁選送入龍王廟,持戒三年!”
葉輕舟看著這位花魁,還真是媚眼如絲,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別樣的風情。
不過,他的目光只是在這位花魁身上停留了一會,便收了回來。
他作為一個演員,見過的明星數不剩數,眼界自然也比其他人高很多。
銀睿姬確實風情萬種,可和陸晚晴相比,還是差了一點的。
繞過眼前的佇列,葉輕舟來到那個留著鬍鬚的年輕人身前,抱拳道:“敢問這位兄臺,可是從幷州過來的狄仁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