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遠侯沒有想到,君夜魘會直接提到他的名字,整個人頓時都慌亂了起來。
打磨的光滑明亮的地面,讓腳步凌亂的德遠侯,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一些大臣見此,都忍俊不禁。
而德遠侯自己,也紅了面容。
“老臣...老臣不知道皇上何意。如若我朝有那麼居心叵測之人,按我朝律法自當問斬!”德遠侯理了理衣服,跪在地上垂著頭說道。
君夜魘看著德遠侯的動作,不禁微微挑眉,這隻老狐狸,反應的倒是很快啊。
君夜魘嗤笑道:“相信在場的諸位愛卿,或多或少的都有幾人,被德遠侯登門拜訪了吧。其中的異議無非便是請願讓朕選秀女,充盈後宮。朕說的可有錯...甄尚書?”
而那甄尚書一聽君夜魘的話,竟“撲通”一下跪倒了地上。
“還請皇上原諒啊!臣昨晚雖然見了德遠侯,但沒有接收德遠侯的意見啊!”甄尚書焦急的說道。
眼神卻不敢看向君夜魘,任何人都能看出,這其中的貓膩。
而德遠侯一聽甄尚書這般書,氣急,卻又不能將怒火發洩出來。
君夜魘一聽甄尚書的話,微微勾唇道:“德遠侯,聽到了沒有,這甄尚書可是說了你去找他了。”
德遠侯一聽君夜魘的話,正色道:“老臣想為皇上選秀女,那也是為了皇上考慮,老臣並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皇上登基已有些日子,卻不見後宮有一人,皇上說要等著那葉昭覺將軍侄女,但我們都知道,葉昭覺將軍的侄女,在南月的時候掉下斷崖,生死不明,老臣為皇上選秀女,便是為了能讓皇上早日走出傷痛。”
德遠侯的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也讓一些大臣覺得贊同。
但君夜魘聽著德遠侯的話,卻是沒有生氣,沒有發怒,僅僅是淡然一笑道:“朕想,德遠侯大概是忘記了,朕昨天說過的話了,葉昭覺將軍的侄女?恩?好好給朕回憶回憶!”
最後上揚的語調,讓一眾大臣渾身一震。
君夜魘不是不發火,因為這些人都不值得他發火。因為他如若發火了,這些人是不能平復他的怒火的。
而壓力最大的,莫過於跪在地上的德遠侯,整個人的衣襟都好似溼透了一般,黏在身上讓他覺得難受至極。
而君夜魘那威嚴,更是讓他心中都為之一顫。
“皇上恕罪!老臣愚笨了,是皇后才對。”德遠侯也是見好就收的人,見自己想要的效果達成了,便不再糾結於白傲雪的稱謂。
“朕看德遠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德遠侯為朕選秀女,心中有何居心德遠侯自己心中自然明瞭,但朕擔心諸位大臣不明白,今日便將德遠侯的居心,給諸位大臣看一看吧。”君夜魘冷睨著德遠侯,淡淡說道。
完全忽視了德遠侯恐懼的目光。
“將人帶上來!”冷冽的語調,帶著幾分冰寒。
不過多時,便有個頭髮散亂,面容慘白有些扭曲的女子,被兩個御林軍架著上了金鑾殿。
而德遠侯,也隨著眾人的目光一眼看去,看到那悽慘的人兒時,瞳眸瞬時睜的老大,心跳快速的,讓他自己都覺得控制不了。
“看看這女子是誰?這便是你們口中的承襲第一美人,一個用下三濫手段,想要爬山朕的床榻之人。”君夜魘冷漠的聲音傳來,讓眾人渾身一震。
而眾人這才好好看了看那女子,確實是蘇夢柔沒錯,但又是誰給了蘇夢柔權利,進入皇宮,還來到了君夜魘身邊?
這樣的以惡搞疑問,已經不算秘密了。
昭然若是的秘密。讓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德遠侯。
“皇上冤枉啊!老臣昨天已經將這賤婢帶出皇宮了,哪知她迷惑了哪個將領,再次進了皇宮啊!老臣是冤枉的!”德遠侯氣憤的說道,話語中是漫漫的憤怒。
“這麼說,這件事與德遠侯是沒有關係咯?”君夜魘淡然說道。
德遠侯忙不迭的點頭,卻見君夜魘面容一鞭,厲聲道:“將那個小太監帶進來!”
一個被鞭打的氣若游絲的小太監,被抬進了金鑾殿,而德遠侯見到那小太監,心也徹底的涼了。
“好好看看這小太監,昨天你買通他的銀兩,還在他手中攥著。”君夜魘忽的邪佞一笑,讓德遠侯心沉進了谷底。
“呵...現在還想狡辯?朕昨日便已經說過,這輩子只會有白傲雪一個女人!如若你們不識好歹,想要給朕送女人,朕便送你們下地獄!”君夜魘涼涼一笑,話語中的冷血與薄情讓人心驚。
是了...這樣薄情的一個男人,將他僅有的情意,都給了一個女人。對於他們這些臣子,哪裡還有什麼情意可言?
對於他來說,或許你能好好為他所用,他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但如若你心懷不軌,那麼他便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