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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2章 回家吧

裴宴醒了過來,看到直升機也是一陣驚喜。

“快走,我們可以直接回去了。”裴宴立刻起身拉著賀慕藍。

“哎,可是跟我們一起來的那些隊員怎麼辦?”賀慕藍還是有些擔心。

“你放心,我和李哥劃分了兩個路線,孔鷹的目標是我們,他們很容易逃脫的。”裴宴則是胸有成竹的說道,似乎賀慕藍的擔心他早就知道。

賀慕藍這才安心了下來,兩個人走出了補給站,就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站在門口。

“賀小姐,裴先生。”那個男人淡淡的對他們打了個招呼。

“快上去。”裴宴急忙催促著賀慕藍,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正在賀慕藍準備登機的時候,一聲槍響猝不及防的響起來,賀慕藍渾身一震,卻感到一個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緊接著裴宴就倒了下去。

“裴宴!”那一刻,賀慕藍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放慢,她甚至可以看到裴宴被槍擊中的傷口血液緩慢流動的走向。

“快走!”裴宴倒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抿著嘴艱難的開口。

“裴宴!”賀慕藍卻不肯走,她伸手拖著裴宴想要帶他一起走,淚水糊了她滿臉,她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手心裡的液體是血液還是汗水。

“慕藍,我走不了了,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們誰也走不掉。”裴宴氣若游絲的說道。

“賀小姐。”戴墨鏡的人也上前拉住了賀慕藍,“我們必須要走。”

“可是裴宴!裴宴還……”賀慕藍想要繼續拉著裴宴,然而戴墨鏡的人力氣極大,賀慕藍幾乎是被他拖著帶上了飛機。

她徒勞的望著在地上躺著望著他的裴宴,第一次覺得絕望這種感覺離自己是那麼的接近。

正在此時,賀慕藍看到孔鷹拿著一把槍出現在了裴宴的附近,她長大了雙眼,緊張的盯著孔鷹,他要對裴宴做什麼?

孔鷹沉默的看著裴宴,然後抬頭,直勾勾的盯著賀慕藍,賀慕藍死死的抓住直升機座位旁的扶手,透過窗看著下面的孔鷹,儘管離他很遠很遠,可是賀慕藍還是察覺到孔鷹眼裡的陰狠。

這還是那個提起來自己哥哥的時候滿臉憧憬的孔鷹嗎?這世間的人那麼的複雜,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裴宴怎麼辦?”賀慕藍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液,問戴墨鏡的男人。

男人摘下了墨鏡,居然是顧四,顧四抿了抿嘴:“他沒事。”

“沒事是什麼意思?這裡是沙漠!中了槍就是死!”賀慕藍激動的大喊道。

顧四轉頭看著賀慕藍,又看了看滿手的血液,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溼巾遞給她:“你先擦一擦吧。”

“你不要跟我轉移話題!”賀慕藍生氣的說道,“你是顧四是吧?”

“你認識我?”顧四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賀慕藍,“對,我是。”

“你總是 跟在 顧青蹙的身邊,我當然認識你。”賀慕藍冷冷的說道,“你為什麼會來接我?給裴宴傳訊息的人就是你對吧?”

“是我,也是我堂姐。”顧四回答,“賀小姐,你要知道,孔鷹是裴明礬的人,你覺得裴明礬會那麼狠心殺了自己的兒子嗎?”

賀慕藍皺了皺眉,的確,裴宴是為了給自己擋槍才受傷的,如果沒有自己,裴宴的確會安安穩穩,死的人是自己。

可是為什麼裴明礬要殺害自己?為什麼顧青蹙要給裴宴傳遞資訊要他帶自己離開?裴宴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一切的事件像是一個環環相扣的大謎團,賀慕藍百思不得其解,她隱隱覺得這一切都和鳳安彥有關!

在絲綢這一段時間裡,賀慕藍有一瞬間已經覺得自己忘記了鳳安彥,但是當她獨處的時候,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來。

鳳安彥像是一味深入骨髓的毒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深受折磨。

“到底是怎麼回事?裴明礬和這件事究竟有什麼關係?”賀慕藍幾乎要脫力,她覺得這一切已經不在自己的承受範圍裡。

她自己十分渺小,就好像被所有的人排除在外。

每個人都打著為她好的名義,瞞著她做出來很多危險的舉動,她看不到,也無法做什麼。

“具體的事情我堂姐會告訴你的。”顧四回答道,“你也不用太擔心裴宴。”

“你就那麼冷酷無情嗎?”賀慕藍忍不住問顧四。

顧四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不是的,賀小姐,你擔心裴宴,是因為你還不知道一切的原委,當你知道以後,你就會覺得一切都是不值得擔心的。”

“我沒有你們那麼強大的內心,我只是個普通人。”賀慕藍有些崩潰的說道,“我不知道顧青蹙和你在搞什麼東西,但是我知道裴宴是我的好朋友,他保護著我上了這架飛機,可是我卻把他一個人帶著傷留在了沙漠。”

“賀小姐,你就算是不相信我,難道你還不相信鳳安彥嗎?”顧四突然問道。

賀慕藍愣了愣,抬頭看著顧四,疑惑的問道:“關鳳安彥什麼事?”

這一刻,賀慕藍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鳳安彥,顧青蹙,顧四,甚至是裴宴,都懷揣著不能告訴自己的秘密。

自己就像是被圍牆環繞,保護在一個瑰麗的花園裡,這些人用圍牆將外面的四面楚歌隔絕,讓自己以為生活在無憂無慮的和平里。

可是現在,到了圍牆該打破的時候了。

“我說了,你不用那麼擔心,也不用自責,到時候,我堂姐會告訴你一切。”顧四似乎不願意多說,或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只是這個回答賀慕藍並不買賬,她依然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那你告訴我一件事,你堂姐,和鳳安彥,究竟是什麼關係?”

顧四盯著賀慕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賀慕藍幾乎要崩潰,“你就不能痛快點將這一切都告訴我嗎?像是擠牙膏一樣,有什麼意思?”

“因為我說的,可能並不是你內心希望的。”顧四直率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聽我親口告訴你,鳳安彥和我堂姐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很遺憾,我不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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