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看著臉色緩和了不少的秦流墨,勾起一抹弧度,眉眼帶笑,“大哥,得到了岳父的認可,感覺怎麼樣?”
秦流墨一聽就知道這丫頭又在笑話自己,當即反擊道,“你若想知道,可以現在就嫁了絕塵。”
秦流素還未說話,門口卻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我說為什麼門童在外面攬攔著呢,原來是你們兩在這府裡偷偷的談婚論嫁呢。”
秦流素忍不住嘟囔著,“又來了個妖孽。”
可不是嘛,顏卿的精明程度與大哥一般,而且顏卿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簡直就是個老狐狸。
秦流墨看著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頎長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一番,“顏卿,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啊。”
顏卿輕笑一聲,眼帶精光,“流墨,我是想著很久沒來看看你了,而且看情況,多日不見,你的變化還真是大呢。”
秦流墨知道顏卿極有可能知道了蘊靈的事,不過在沒點破之前,他就裝作不知道,“顏卿,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呢?”
秦流素也隨聲附和,“是啊,我覺得變化最大的是你還差不多,多日不見,這說話都如此高深莫測。”
顏卿看著著兩兄妹一唱一和的倒也不急,徑自坐在一張椅子上,悠悠的說道,“也不知是誰家的丫鬟說漏了嘴,被我聽到的,不過如今看你們兩人這般肯定的模樣,想來也是那丫鬟胡說的吧。”
秦流素點點頭,心裡卻思忖著是哪個丫鬟這麼多事,想了一圈,也只有秋香那個心直口快的丫鬟了,秦流素磨了磨牙齒,看來這丫鬟是欠收拾了,這走漏了風聲還瞞著她。
其實秋香那次說漏了嘴後就在思考著怎麼告訴秦流素,可是思前想後告訴秦流素的話她鐵定要受罰的,所以她就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顏卿,以後可要眼見為實,這種道聽途說的事還是少信為妙,再者你可是大理寺卿啊,要相信證據。”秦流墨狀似苦口婆心的說著,心底卻是偷偷的樂著。
顏卿淡淡的掃了眼兩人,而後隨意的說道,“確實,那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也別信,畢竟眼見才為實嘛。”
秦流素淡淡一笑,“顏卿,你到我們這裡來就為一件事,其它的又何必賣關子呢。”
“是啊,確實,不過、、”顏卿皺了下眉,眼裡帶著一絲悲哀,“流素,今日牢中的那位女子被折騰的著實太慘了,若不是我去的早,只怕她就要被那群惡兵給、、、”顏卿說不下去,只露出同情。
“什麼!”秦流素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她讓顏卿去照料的不就是秋姐姐嘛,難道秋姐姐被人欺侮了,不可能啊,那時大牢又不是地痞流氓聚集之地,她狐疑的看了眼顏卿,而後笑道,“顏大人的演技還真是高啊,就連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了,那天牢怎麼著也得有個規矩,再說了那些兵可都是你的手下,又怎麼會如此無賴呢。”
秦流墨在一旁聽的心驚,他不動聲色的看著顏卿,心裡也贊成小妹的說法。
顏卿複雜的看了眼秦流素,而後緩緩道出內幕,“流素,我看你啊是過慣了·安寧的日子,是忘了這世間還有黑暗存在。監牢本就是關押犯人的,更何況是大理寺的牢房呢,那裡可是聚集了不少重犯,所以自然得找些狠角色看著了。”
顏卿緩緩地說出了這大理寺監牢的內幕,短短數語卻交代了天牢中的欺壓的事實。
秦流素看了眼顏卿,僅皺著秀眉,沒有多餘的神情,坐在她面前的可是一直老狐狸,她才不會輕易相信呢。可是秦流墨卻坐不住了,所謂關心則亂,秦流墨心裡擔心著秋蘊靈的傷勢,嘴上也迅速問了出來,“顏卿,那蘊靈現在怎麼樣了呢?”
秦流素想要阻止自家大哥,卻已經晚了,她迅速的掃了眼顏卿,在看到他得意的神情時,她懊惱的咬著唇瓣,就知道是假的。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顏卿也收起了那副堪稱憂鬱的神情,笑眼盈盈的看著秦流墨,“瞧瞧這稱呼,喚得可不是一般的親切啊。”
秦流墨聽到顏卿調戲的話,才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他惱怒的看著顏卿,“喂,你這樣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差點沒將我嚇死。”
“大哥,你真是傻,顏卿是隻老狐狸,他的話你怎麼能信呢?”秦流素看了眼不爭氣的秦流墨仰天長嘆。
秦流墨掃了眼秦流素,而後恨恨的看著顏卿,咬著牙說道,“我還不是被他那公子溫如玉的外表所欺騙了。”
顏卿笑了幾聲,復又看著秦流墨,一雙眼裡盡是戲謔,“那便多謝秦家的兩兄妹的盛讚了。”
秦流素髮現她的鬼機靈在顏卿這裡絲毫沒有作用,她無語的看著顏卿。
“流墨,怎樣是不是該告訴我瞞了那麼久的事情了呢?”顏卿看著秦流墨,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秦流素看著顏卿那副早已知曉一切的模樣,就恨得牙癢癢,不過如今還是全都告訴他的好,畢竟以後還要他的幫忙。
“好吧,我們全都告訴你,不過、、、”秦流素眼波流轉,笑著說道,“顏卿,知道了我們的事,可就是上了我們的船,以後有事你可得幫忙。”
顏卿掃了眼秦流素,有些無奈,這丫頭還真是不願吃虧呢,不過他現在急於知道秦流墨的風流史,便點點頭說道,“依你就是了。”
秦流素這才笑著示意秦流墨告訴顏卿,心裡卻在盤算著以後該如何使喚顏卿。
秦流墨平淡的敘述著一切,顏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秦流墨這麼簡單就栽進了名喚秋蘊靈的深坑,以前他可是萬花叢中走,從不留一片情呢。
“流墨,難怪了,後來我喚你去花滿樓你都不去了,感情是家中國有一個美嬌娘,不必惦著外頭的那些了。”顏卿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