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王奇才悠悠的轉醒,他剛想抬起手,疼痛便驟然升起,他皺了皺眉,“該死,疼死小爺我了。”
秦流素看著王奇醒了,終是撥出一口氣,一想到王奇剛剛那衝動的行為,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語氣也是十分惡劣,“沒毒死你就算已經是萬幸了。”
王奇頓了一下,而後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便樂呵呵的笑了,“監軍,我這不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嘛?”
秦流素冷眼看著王奇,而後將目光移向別處,臉上的神情略微不自然。
王奇見秦流素還是冷著臉,就又嬉笑著湊上前,“監軍,我這可是工傷,要不你回去和副將軍說說放我幾天假唄。”
“我不如讓他給你放個幾年的假,你覺得如何?”秦流素的臉也不在繃著,看著王奇的雙眼閃爍著精光,說不出來的詭異。
王奇哪裡管那麼多,有假可放,多好啊,“監軍,你說的可是真的,真有這麼好的事?”
“當然,正巧城外的一畝田地空著,你就去那裡耕作,體味農耕的樂趣。”
“啊,監軍,你不會這樣對待傷員的吧?”王奇苦著臉望著秦流素。
“為什麼不會,你不是討厭在軍營中訓練嗎?”
“監軍,你就當我沒提過吧。”王奇認輸了,跟秦監軍逞口舌之快,完全是自討苦吃。
相府內,一群人低著頭看著前方陰沉著臉的秦流墨。
“少爺,我們將小姐以前慣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見小姐的身影。”老管家低聲說道,心中的擔憂被無限放大。
秦流墨緊握雙拳,隨後頹廢的放開,“我知道了,都散了吧。”
眾人應了一聲都散去了,管家看見秦流墨微皺的眉頭,安慰道,“少爺,別擔心,我相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再說了小姐的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他不會出什麼事的。”
秦流墨與秦流素同樣敬重著這個管家,他輕笑一聲,眼底帶著而後說道,“管家,我沒事,你也下去吧。”
管家點點頭,又安慰了幾句才離開了。
坐了許久,秦流墨都沒定下心來,當即決定去巫峽山看一看。
秋蘊靈剛到廳堂,便撞上了準備離開的秦流墨,“墨哥,你這是要去哪,小妹找到了嗎?”
“還沒有,我現在就去找找。”秦流墨擔憂的說道。
“你等等,我也和你一起去吧。”秋蘊靈想著多個人多一份力量,她正準備放下手中的東西。
“不用了,蘊靈,你就在家裡待著吧。”秦流墨搖了搖頭,那巫峽山山上蛇蟲眾多,蘊靈一個女子,在山上只怕會遭遇什麼事,他冒不起這個險。
秋蘊靈點點頭說道,“好吧,不過墨哥你可得顧好自己。”
秦流墨微微一笑,“你放心,那些蛇蟲蟻獸是傷不到我的。”說完他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眼底斂了笑意,一片冰冷。
巫峽山中一行人四處尋找著,此時天已大黑,眾人走起路來也十分謹慎。
“昭通,你說王奇他們會在哪裡呢?”李瑟問著跟在身旁的昭通。
昭通此刻褪去平日的冷淡,一臉焦急,他在軍營中從沒有一個朋友,素日裡也是自己獨來獨往,軍中的其他人剛開始也試著和他接觸,可是時間長了,知道了他的性子,也都紛紛遠離,唯有這個王奇,自己的神情再怎麼淡漠他都會纏著他,有一次他實在受不了了,就開口問道,“你為什麼總是粘著我。”他記得那時王奇很認真的看著他,眼底沒了平時的嬉笑,“因為你很寂寞。”
那一瞬間昭通只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生的知己,像他這樣的人本就該與寂寞為伍的,所以他也沒奢望能遇到至交好友,可是王奇從一開始的蠻橫無理,到後來的糾纏,他的想法都開始變了,他也慢慢的將王奇當做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