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散了,李太傅才走到秦素面前,輕輕打了一下秦流素的頭,“你這小子,這樣難對付。”
秦流素吃痛的捂著頭,她瞪了眼李太傅,“你怎麼這般為老不尊,哪有你這麼欺負小輩的。”
納蘭鳶輕笑了聲,她雖也覺得李伯伯為老不尊,可這些她都放在心裡的,沒想到這人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李太傅被秦流素這麼一說,便吹鬍子瞪眼,“你這小子,還知道自己是小輩啊,小輩有這麼說話的嘛!”
秦流素放下雙手,隨意的瞟了眼李太傅,“對待什麼樣的長輩就該用什麼態度。”
“呵,你這小子怎麼脾性跟我一樣!”李太傅瞪著秦流素說道。
“誰要和你一樣的脾性,那還不得把後背煩死。”秦流素毫不客氣的回擊,若是放在平時她絕不會這麼說話,不過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老人不會怪她,所以她也就口無遮攔的說起來了。
“好小子,還沒人敢這麼說我呢,我欣賞你,要不你歸入我門下吧。”李太傅說著就要攬上秦流素的肩。
李太傅說出這話就想著秦流素會答應自己,沒想到她拒絕的比誰都快,“不行,我已經是別家的門徒了。”
李太傅痛心的望著秦素,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跟他搶人,痛失了這麼一個奇才,他實在不甘心,“你跟我說說是哪家,我去和那家主人說。”
秦流素頗為自豪的說道,“我是秦家的門徒了。”
“秦家,秦墨陽那個老傢伙。”李太傅皺著眉說道,“那秦墨陽倒真是識貨,這麼快就將你挖過去了,只可惜,哎。”李太傅嘆了口氣,想當年他與秦墨陽也是莫逆之交,沒想到他遭遇禍患,早早的就去了,獨留他一個老傢伙,對著一些空字畫嘆息。
納蘭鳶這時開口說道,“李伯伯,你也別太傷心了,至少你與秦伯伯做過多年莫逆之交。”
“哎,鳶兒你不懂,這人聲少了秦墨陽當真是無趣,想當初他是唯一一個能夠與我交談字畫的人啊,你那爹爹太過無趣,若整日與他呆在一處,我早就被悶死了,也幸的秦墨陽陪我做了一段時間的畫友。”李太傅頗為感慨的說道。
秦流素疑惑的看著李太傅,怎麼之前他沒聽爹爹提過這號人呢,難道是她忘了?不可能她記性這麼好,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李太傅,我怎麼沒聽老爺提起過您呢。”秦流素小聲的問道。
“或許他只告訴了你們有老頑童這麼一號人吧。”李太傅淡淡的說道。
老頑童,爹爹之前倒是一直提到自己有個畫友,生性古怪,明明都幾十的人了。心性還如同孩子了一般,她睜大眼睛指著李太傅,“莫非那人就是你。”
“不然呢。”
秦流素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太傅,而後點點頭,“形容的真貼切。”
“嘿。”李太傅瞧著得寸進尺的某人,氣的吹了吹鬍須。
“李伯伯,你就淡定些吧,若是讓姑母知道怕是又要數落你了。”納蘭鳶好心的提醒道。
李太傅一想起家裡的那母老虎,立馬收起笑臉,淡淡的點點頭。
秦流素看著李太傅的模樣,努力忍住笑意。
柳生在一旁站了半天,等大家都平靜下來了,才拱手說道,“這次多謝兩位相助了。”
秦流素笑了笑,“無需多禮,柳兄就是性子太軟了,以後可千萬記住,遇到這種人就千萬不要退縮。任何事物都知道一個道理,那便是柿子專挑軟的捏。”
納蘭鳶也點點頭,清冷的嗓音傳出,“柳公子確實應該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