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沉浸於回憶中不禁流淚的秦流素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思緒,開門後未見人影,之見一封書信擺放在門外。
秦流素小心翼翼地開啟書信,之見信紙上一行清秀的小楷寫這:“今晚,百鵲橋見”。此人字跡那麼熟悉,秦流素仔細一想,正是大哥秦流墨的字跡。
“哥哥今晚到底想要幹嘛啊?”秦流素一邊小聲的嘀咕著,一邊迅速穿衣翻窗而出。
雖然百鵲橋處於京都城郊,但是秦流素輕功了得,不肖一刻鐘的時間就看見百鵲橋的輪廓。瞬間,記憶就又洶湧而出。
此時的百鵲橋沒有記憶中那般熱鬧,四周不見一個人。但令人詫異的今夜的百鵲河上卻有一艘裝飾精美的木舟,木舟的周圍飄著大大小小各種各樣製作精美的登船。
“大哥今晚在搞什麼鬼啊?”秦流素繼續施展輕功來到河邊。
只見河邊站著一位黑袍男子,秦流素從此人的氣息中可以看出此人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她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秦流素默默地運功,將內力聚集於掌心,以防此人偷襲。
“秦小姐不必驚慌。”那黑衣男子彎腰做謙卑狀,“小人隨立銘,乃三殿下貼身侍衛!”
“三殿下?”秦流素嘀咕了一聲,隨即叱喝到,“胡說,既然是三殿下請我為何這般鬼鬼祟祟,況且還是我大哥的筆跡?”
隋立銘不急不緩地解釋道:“三殿下與秦公子皆在船上,小姐進去便知。”
秦流素看著河面上的木舟,那兩個倒映在窗戶上的身影的確與楚絕塵與秦流墨的身影極其相似。秦流素隨即施展輕功,腳踏燈船“飄入”木舟之上。
秦流素一掀開木舟上的簾子,就看見楚絕塵與秦流墨二人坐在桌面,面露笑意地看著自己。
這可氣壞了秦流墨,小嘴撅的老高了,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說道:“你們兩個搞什麼鬼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秦流墨忍不住地笑出聲來:“我只是受人之託而已,你們自己聊!我出去跟立銘喝酒去。哈哈哈•••••••”
秦流墨識相地開溜了,船上只剩楚絕塵與秦流素對面而坐。
沉默了片刻,楚絕塵將桌上的糕點推向秦流素,說:“這是我特地命人從江南請來的廚子做的桂花酥,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桂花酥了。”
秦流素瞥了一眼桌上的桂花酥依舊氣呼呼地說道:“我最愛吃的是孃親做的桂花酥,其他人做的我不喜歡吃!”
“旁人的手藝自然是比不上蕭伯母,但這個廚子的手藝也是不差的,做出來的味道也極好的!”楚絕塵以近乎懇求的語氣對秦流素說。
他楚絕塵是何人啊,可是堂堂大齊國的三殿下,雖無太子之名,卻有太子之實的任務啊,如今卻在懇求一位小女子。
看著楚絕塵這略顯滑稽的樣子,秦流素的氣也消了不少,但是依舊裝作氣氣的樣子,對著楚絕塵翻了個白眼。
“算了,算了。如今這季節也不是桂花開放的日子。”秦流素擺了擺手,“能做出如此新鮮的桂花酥,想必你三殿下也是費了的心思。我這一介小女子哪敢你三殿下啊!”
秦流素一邊沒好氣地說著,一邊拿起一塊桂花酥讓入嘴中。這桂花酥做得的確不錯,入口即化,一絲絲淡淡的桂花香氣回味在嘴中。
“這糕點我也吃了,要是三殿下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小女子懇請三殿下能放小女子回家睡覺。”秦流素故作生氣地說。
躲在外面的秦流墨實在是忍不住地想笑,但又怕被發現,憋得甚是難受。在回頭看看身後面無表情的隨立銘,心想:這個人怎麼總是這樣?是不是不會笑啊!
楚絕塵從身邊拿出一盞已經泛黃褪色的燈船說:“素素,你還記得這盞燈船麼?”
那一瞬間,秦流素的眼淚似乎已經要奪眶而出。沒錯,這盞燈船就是她年少懵懂之時對愛情的理解。
“這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了?”秦流素努力忍住沒讓眼淚流下來,口是心非地說。
“我知道,你在心裡有些怨恨我,怪我讓你苦等了這麼多年•••••••”
楚絕塵有些著急的說道,卻被秦流素無情地打斷:“三殿下,你在說什麼?小女子著實聽不懂。若三殿下實在是無聊可以去萬寶閣,不必拿小女子消遣,小女子要回去睡覺了!”
說完,秦流素轉身就要走開。但是卻被楚絕塵一把抓住。
那時的秦流素腦子一片空白,只是想著儘快離開。於是秦流素一腳踢翻橫在兩人中間的桌子,隨後翻身一掌轟向楚絕塵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