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孫大伯捂住了眼睛,退了出去,到底還是窩縮在門角落裡,偷看了起來,自己也不自覺的呵呵樂著。
那頭,李深和著牛妞場面一度很是尷尬,兩個人拉著小手傻笑著,孫大伯撇了撇嘴,揹著手走了出去。
牛大站在院子裡面用著井水漱起了口來,瞧著孫大伯樂呵呵的樣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的孫大伯早上這般高興?”
孫大伯叭叭的抽著煙來,笑著恭喜著牛大。
“可是得恭喜你了,你可有個十分不錯的妹婿了啊!”
牛大先是滿頭霧水,再後來也是明白得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出來的孫大娘和著牛妞他們看著院子裡傻笑的兩個人,都以為是兩個傻子。
眾人吃完了飯菜後,孫大伯又回了一趟家來,將這些雞鴨還有歡脫的驢子趕到了牛大家裡寄養了起來。
牛大和著牛妞一家送了三人走了遠遠的路程,李深翻了座山,站在這山頭,還發現著牛妞站在山腳下望著三人的路來。
孫大伯回首看了許久,這才攙扶著孫大娘繼續走著。
三人的衣服上面佈滿了泥漿,倒是不介意的。
慢慢的走著,估摸著是到了飯點,三人來到了城門樓口這裡。
瞧著城內蕭瑟的樣子,李深對著孫家二老說著:“也就是這城門樓口這裡還好,水沒有漫上來,其餘的地方,倒是淹了不少。”
孫家二老又開始擔心起了秦流素來,“那,縣衙可曾淹了?”
李深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怎的沒有淹了,我那師傅可是去看了那縣令一番,據說這縣衙也是水漫金山了。”
孫家二老的心裡一陣陣得害怕,雖說昨日秦流素回來時是好好的來著,可是這縣衙也是被淹了,不知道秦流素住在哪裡?可還安全?
瞧出了孫家二老急迫的樣子,李深開起了玩笑,“大伯大娘,這奄的也是這縣衙,大伯怎的這般擔心起來?要我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淹死這縣令也是活該!”
“你怎的說出了這種話來!”
孫大娘有些生氣了,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起來,李深摸了摸後腦勺,自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大娘你也不要生氣,我這人也是,唉!說話不經大腦來,莫要與我這小人計較了,大娘你也就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我計較了可好?”
孫大娘半天吭吭哧哧,也沒答話。
孫大伯尷尬的笑了笑,“大侄子,也是不要怪著你大娘的,你大娘也是擔心我家那個丫頭,說錯了什麼話,你也是別往心裡計較。”
“丫頭?哪裡來的丫頭?這孫家的女兒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李深心裡想著,越發疑惑起來。
孫大伯還是樂呵呵的,“我家這個女兒,是我的乾女兒勒!”
李深這才想了起來昨日這牛妞說了起來,自己也是沒有當回事的,忘了去,說到底也是自己的責任。
李深很有歉意的幫著孫家二老送到了縣衙門口。
越是往裡面走著,積水也就越深了來,周遭的人來,都捲起了褲腳,淌著水過來。
孫大伯瞧著水,回頭對著李深說道,“你也快些回去,這許郎中雖然是醫術高明,可是這人的脾氣確實不太好來,想來大約是有才的人都有些侍恐而嬌。”
李深還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說什麼也要把他們送到了縣衙去。
李深脫了鞋來,蹲下來背起了孫大娘,直接走進了水裡,這到讓剛才生氣的孫大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將這二人送到了縣衙門口,好在,縣衙門口還沒有被淹了起來,孫家二老站在這臺階上面,目送這李深走了出去。
這準備敲門,孫大伯這才想了起來,昨日這秦流素回來時身上穿的可是這男裝,秦流素也是說了,自己如今在這縣衙也是女扮男裝,也就怕有人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