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秦流墨頓了下,斂去眼底的無奈,隨後問道,“是不是邊境出事了?”
秋蘊輝看著秦流墨那失神的樣子,忽然有些後悔將事情說出來了,畢竟他是希望長姐能和姐夫好好生活的,如今姐夫好不容易離了朝堂,離了那黑暗,自己卻又要將他推進去。
“邊境的情況很不好,南凌國的那些士兵屢次騷擾邊境的百姓,前些日子,那守關的副將被人發現暴屍荒野。”秋蘊輝說著又看了眼秦流墨,擰眉道,“雖說沒有發現兇手,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那群時不時便來騷擾邊境的人,還會有誰呢!”說到這裡,秋蘊輝有些憤怒的攥著拳頭。
“那皇上那邊是怎麼說得呢?”秦流墨不安的皺緊眉頭。
秋蘊輝嘴唇微抿,像是在思忖著該不該告訴秦流墨一般,半晌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姐夫,今日大臣們向皇上舉薦由你去鎮壓那群勢力,只是皇上最後拒絕了。”
秦流墨聽到這話,並未給出多大的反應,他扯起嘴角,苦笑了聲,“我就知道皇上是不會答應的,只是他到底能壓多久呢?”
“姐夫,我看皇上那樣子,是絕對不會同意那些大臣的諫言的。”秋蘊輝嘆了口氣,“今日皇上的舉動已經引起了那些老臣的不滿了,退朝後,我就聽到了那些人的閒言碎語,墨大哥,我只怕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秦流墨勾起嘴角,淡然一笑,眼底卻染上幾抹無奈,“順其自然吧,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去的,只是小輝那時候你姐姐就拜託給你了。”
秋蘊輝點了點頭,若是以前他或許不贊成秦流墨的話,小兒又怎麼會懂得家國的責任呢,自從他在西北戍守,見了百姓的苦難之後,他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國家要想幸福,君王要想無憂,就必須得給百姓一個安樂窩,如今邊境的百姓正在遭受苦難,他又怎能自私的不讓姐夫去邊境呢!
“好了,別愁眉苦臉的了,不是說了嘛,該來的怎麼都躲不掉。”秦流墨見秋蘊輝皺緊眉頭,苦著臉的模樣,輕笑著拍了下他的腦袋,隨後說道,“有這時間苦惱這事,倒不如多陪陪你姐姐。”
秦流墨說著便率先走了出去,在出門的那一刻,他嘆了口氣,掩去眼底的苦澀,重新掛上那溫柔的笑容。
朝堂之上
楚絕塵坐在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雙眉緊鎖,雙手緊握,無疑是不悅的。底下文武百官都跪在白玉地板上,齊聲說著“臣跪請陛下調秦大將軍以鎮邊疆之亂!”
楚絕塵聽他們如此這般,也無可奈何,只是看了看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心中犯冷。
父皇平身愛奢華,這殿中自然也是極奢華的。看這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再看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又以範金為柱礎。
兩個六尺寬的香爐依靠在朝堂兩側,朝內的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再看這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楚絕塵清楚,這是藍田暖玉製成的。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情景,倒是更想起父皇了,當初只覺父皇威嚴嚴肅,萬人之上,卻沒看到他背後的無奈。
如今,他倒是明白了,有時候一個國家的君主甚至連自己想保護的都保護不了,以前是秦流素,現在是秦流墨。
楚絕塵捏了捏龍椅看著底下跪著的文武百官厲聲道,“夠了!邊境之亂不是一個秦流墨去了就能擺平的,朕自會想到對策。愛卿們,不用再如此為難朕”
話音落下,大殿一時安靜下來,只剩楚絕塵的迴音在殿中回想。
那些人見楚絕塵動怒,都跪在那低著頭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