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此時盯著獨孤翼的那小眼神,有些委屈,也有些無奈。示意他要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王曉君這個壞女人的話。
獨孤翼都快被俘虜了,可是等到傅杏兒突然出現的時候,這一切也就走向了無法迴旋的餘地了。
“莊妃娘娘!”喜兒隨即就喚了傅杏兒一聲,轉而便又對獨孤翼說了道:“皇上,昨日在御花園,莊妃娘娘也在,她可以證明,奴婢說的絕不會有假。”
傅杏兒一聽,這喜兒也還挺會見機行事的。自己昨日並不曾當著喜兒的面明著看到什麼,她卻突然讓自己來給她作證。
不過這也好。以王曉君的心思,她肯定早借著這件事把秦流素汙衊得不成人樣了。現在自己只需再推一把助力,那秦流素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如此一來,倒可以不用多費力氣,就可以解決秦流素了。
如此一來,何樂不為呢。
“莊妃娘娘,您說,您替喜兒說句話,喜兒到底有沒有再說謊。”喜兒抓住了傅杏兒這根草,就不肯放了。
這一指望傅杏兒,所有的目光也都投向她了。王曉君盼著她也推秦流素一把,獨孤翼等著她說出實話來。
而秦流素,只希望她所說的和喜兒是不一樣的,是能夠闢了喜兒的謠言的。
“皇上,臣妾……”說到此處,傅杏兒欲言又止。她大概是最會表演的人,她是最好的演員的。
“臣妾昨晚看到的,與喜兒說的並無出入。”傅杏兒這話一說完,就像是斬斷了秦流素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直接將她打入了谷底。
喜兒暗暗地笑了,王曉君的臉上也再次浮現出了無比愜意的表情。
而傅杏兒,她自己,卻還因為揭了秦流素的底,故作了一番抱歉地神態,有些愧疚地淺看了秦流素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來。
好似在像獨孤翼表達:她傅杏兒也不相信秦流素是這樣的人,但是,事實擺在這裡,她也很無奈。
而獨孤翼,大概也因為傅杏兒這實實地一錘,相信了這些了。且不管她們看到的那些是否就真的是他們看到的那樣。
但是,秦流素若是真要與獨孤荀有什麼瓜葛,那是萬萬不能的。
因為,若是別人想要從獨孤翼的身邊搶走秦流素,他會殺了那個人,但是,他做不到殺了自己的親弟弟。
事實已經如此了,秦流素百口莫辯,也不想解釋。反正說不清,倒不如選擇沉默。
默默地等著獨孤翼來處置她。
這也是獨孤翼有史以來醋意最大的一次,甚至比安文昭在的時候還要吃醋。而且,還是吃的她親弟弟的醋。
面對這樣一番情況,秦流素沒了臉面,也讓他獨孤翼沒了臉面的情況,獨孤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沒能壓制住心裡的火,氣憤地拉著秦流素就走了。看得那傅杏兒和王曉君甚是不解。
都已經這樣了,獨孤翼現在不是應該將命人將秦流素抓起來嗎。又或者是,連南王爺都一併帶來,與秦流素對峙。
都這樣了,還沒有給秦流素什麼處置,獨孤翼究竟還要包容她到怎樣的地步。
此時此刻,他們二人滿心裡該都是這麼想的吧。
秦流素被獨孤翼帶回了鍾粹宮。
這一路都被獨孤翼死死地抓住了手腕,最後從獨孤翼的手中掙脫開時,秦流素的手脖子都已經被勒紅了。
可獨孤翼卻沒有一點心疼的意思,他的心思全不在這兒。他用那樣凌厲而憤怒的眼神看著秦流素,只是希望能聽到她自己的解釋。
正如喜兒和傅杏兒口中所說的,秦流素昨日和獨孤荀二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秦流素現在反倒也沉默了。事已至此,連傅杏兒都一口咬定了,沒準事情就是如他們說的那樣。
她一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該如何解釋。
“你難道不想為你自己辯解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