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冷纖華試圖向伽藍求助，卻見伽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怎麼？聖女這是要向本族長求助？”伽藍眼底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森冷，“人，本族長已經幫你找到了，你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本族長很失望。”
冷纖華心底猛然一顫。
這個伽藍本就是喜怒無常，他做這麼多事，又讓巫師烏達找尋重生的聖女，不過是為了擺脫這個混沌空間罷了。
在他的心裡，所謂聖女也不過是他手裡的工具，而一旦這個工具不好用，他也不會有什麼慈悲心腸。
對於伽藍的冷漠，墨顏並不意外。
因為她早就在那些兇獸那裡得知了一切，在這個巫族族長的心裡，其實所謂的聖女根本什麼都不是，所以剛才她才會這麼毫無顧忌地出手。
“墨顏——”
冷纖華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後背的傷口因為這番動作再度裂了開來，一片血溼。
“你是真的不想他活命了嗎？”
冷纖華悽楚的目光落在了君慕寒的身上。
“他是我命中註定的聖夫，我不想他死。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因為這已經不僅僅是我個人的事……這關係著整個巫族的未來……”
冷纖華這一番話頓時讓四周圍觀的巫族子民一片譁然。
關於聖夫的傳言他們是知道的，只要聖女與聖夫結合，聖女力量完全恢復，就能讓他們擺脫獸潮的襲侵和傷害，甚至還可能將他們帶出混沌空間，讓巫族以全新的面貌重新出世，縱橫天下。
“聖夫……這個男人竟然是聖夫？”
很多人開始蠢蠢欲動。
畢竟他們被關在混沌空間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們都要忘記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了？
即使偶爾有個別的巫族子民走出了混沌空間，可是以天賦為代價，成為一個並沒有什麼作為的平庸者，並不是驕傲的巫族人想要的。
巫族人向來都有野心。
因為他們曾經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連神明都仰望的存在。
墨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早就猜到冷纖華這個女人最擅長蠱惑人心。
她手中長鞭又是一甩，這一回，直接捲入了冷纖華的脖頸，毫不留情地把她拽到了自己面前。
“巫族的未來，關我什麼事？”
墨顏眼底劃過了一絲戾氣，字字如刃，“冷纖華，你覬覦我的男人也覬覦得過份了一些，為了搶男人，甚至不惜假冒巫族聖女……”
墨顏的話頓時讓四下裡變得死寂一片。
冷纖華瞳孔驟然一縮，連嗓音都開始發顫，“你……”
可惜，墨顏沒有讓她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往旁邊淡淡掃了一眼。
“怎麼？還捨不得現身嗎？這是打算眼睜睜看著你的合夥人死在我面前呢。”
隨著墨顏話音落下，一道全身罩在黑色斗篷裡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墨顏紅唇微勾，語帶嘲諷，“我該叫你巫師烏達？還是尊主夜璃？”
夜璃一把掀掉了罩在頭上的帽兜，“小顏，沒想到竟被你認出來了。”
夜璃看著墨顏的眼裡閃爍著複雜莫測的神色，“小顏，為什麼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