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顏好不容易把人給扶回了房裡。
男人就像突然間沒了骨頭一般,幾乎把全身重量都交給她一個“弱女子”了?
墨顏費了大力氣才把人給弄上了床榻。
畢竟傷勢才剛剛痊癒,體力還沒完全恢復,這一番折騰把她累得夠嗆。
看著床榻上閉著雙目、老神在在的男人,墨顏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她沒事跟他清算什麼救命之恩的賬呢?
這不是自找罪受嘛?
再這麼下去,她還真跟這個君慕寒沒完沒了了。
而唯一可以讓他們徹底斬斷的方法——就是幫他解了身上的寒毒。
這樣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吧?
當然,在這之前,她要先治好他右手上的傷,就權當還清他的救命之恩了。
墨顏坐在床邊,擰眉看了眼男人纏滿紗布的右手。
雖然用她的獨門秘法封住了穴道,暫時阻止了血液流出,但好像所有的藥都對這個傷沒效果。
他手上這傷是被血鞭打傷的。
難道……是那鞭子有問題?
墨顏下意識撫上左手腕間的血色手鐲。
觸感冰涼,絲絲寒氣隨著肌膚滲入血脈,竟讓她莫名地心煩氣燥起來。
“你在做什麼?”
驀地,一隻略顯冰涼的手扣住了她輕撫手鐲的右手。
被他突然這麼一碰,剛才的煩燥瞬間消散。
“帝君大人您睡得這麼香,我這個小侍女怎麼敢打擾呢?當然是坐著發呆啊!”
墨顏皮笑肉不笑地懟了君慕寒兩句。
君慕寒眸色深深地看著她。
墨顏一時間被他盯得頭皮有些發麻,“如果帝君覺得我打擾了您睡覺,那我先閃?”
她起身欲走,起身時才發現她的手竟還被他扣著。
幾個意思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