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還覺得，楚菲菲只是一時不適應，不可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但今時今日，他還能這麼認為嗎？
他能說，因為楚菲菲單純嗎？因為她年紀小嗎？
放屁！
放他的狗屁！
楚菲菲年紀再小，卻也比玥樾大啊。
玥樾早幾年前都已經知道人情世故，而楚菲菲會不懂？
她不是不懂，不過是裝作不懂罷了。
“哥，哥，你快把我掐死了，哥……”楚菲菲兩眼紅通通地看著楚景颯，眼裡閃過一絲驚恐。
因為太過震驚，她的腦子也恢復了清明，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情。
楚菲菲覺得，只要她不說，楚景颯就不可能提起這件事情——這是她多年來的經驗。
只是，她也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今的楚景颯，不是當初那個她說風就是雨的人了。
他的心裡，有著自己的一方淨土，有著自己在意的人。
“掐死？”楚景颯冷嗤一聲，眼睛裡的猩紅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得肆虐起來，“我說了，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的話說一遍，你確定不把握這個機會嗎？”
剛得知她因為欠下賭債而生命隨時受到威脅時，不可否認的是楚景颯的心慌了。
當初的事情他也覺得很離譜，但到底是相處了二十多年又有著血緣關係的妹妹，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一刀兩斷。
可今日，他算是徹底地死心了。
“我，我……”信誓旦旦的楚菲菲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再次提起剛才的事情。她抬起頭，想和楚景颯求個情，但看到他眼中的猩紅時，所有的話語，都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她要怎麼說？
完全說不出口。
反而，渾身都跟著瑟瑟發抖。
她在怕。
怕楚景颯會一個控制不住，真的把她給掐死。
“放，放開我，放開！”感覺到他手上的力度似乎又加大了一些，楚菲菲錯愕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她不停地用尖銳的指甲拍打著楚景颯，甚至用力地抓著他。
相比起來，好像她才是那個怒氣衝昏了頭腦的人。
匆忙從夜店裡走出來的龍哥，在外面找了好一通，經過停車場的時候，發現楚菲菲像瘋了般拍打著楚景颯，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你究竟在幹什麼！”
被嚇得心肝膽都要裂開的龍哥，連忙上前要阻止楚菲菲的行為。
因為在龍哥來之前，楚景颯已經鬆開了掐著楚菲菲的手，所以即使龍哥來到楚菲菲的面前，也只是看到楚菲菲狀似癲狂地不停傷害著楚景颯。
他費盡全力，甚至臉上都被楚菲菲的指甲抓了兩道，才把楚菲菲給扯開。
“楚景颯，你個混蛋！混蛋！”
被拉開的楚菲菲依舊不停地謾罵著，似乎要把自己的不滿全部發洩出來。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
知情的人還能知道楚菲菲和楚景颯如今的情況，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兄妹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
一如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