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聲音給吳玥樾氣了個倒仰。
狠狠地磨磨後槽牙,臉色一變再變,活像個調色盤一般。
不是說楚景颯是楚氏太子爺嗎?怎麼這點眼色都不懂?她剛剛分明已經提示得很明顯了。
“楚景颯,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掃墓。你聽懂了嗎?”
吳玥樾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開口,眸光堅定,小臉寫滿了堅持。
楚景颯好笑,如果這還聽不懂,他就可以去撞了。
扔下手中的簽字筆,從轉椅上離開,為自己倒上一杯儲存完好的紅酒,砸吧兩口。
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低頭看著下面川流不息如同螞蟻的車流和人流。
倏然開口。
“當然可以。結婚或許有這些忌諱,可是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沒關係,我不介意。”
特麼誰跟你說的是介意不介意的事情。
吳玥樾欲哭無淚了,有木有?
代溝!代溝!這必須的。
楚景颯今年二十八,而自己才小二十。
扒拉指頭算算,這好歹也三條溝了吧?崇山峻嶺,好不好?
耐著性子,給出最最直白的解釋。
“親愛的楚景颯先生,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去掃墓。”
電話那邊突然陷入一陣沉寂當中。
吳玥樾心跳如擂鼓,咚咚咚的聲音,讓她手指攥緊,手心薄汗滲出,汗涔涔地扶住了桌子,勉強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你沒發燒吧?”
楚景颯呆呆地站了半晌,腦海空空。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這女人,究竟有什麼樣的底氣,要求自己跟她一起去掃墓?
發燒?
吳玥樾大大的杏眸微微失神,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紅暈退去,臉色慘白,難看的毫無血色。
苦笑從唇角溢位,慢慢地閉了閉眼睛。
楚景颯說的沒錯,她是發燒了,而且燒的不輕。
定了定神,很是勉強地開口。
“對不起,楚總,打擾您工作了。再見。”
陌生的語氣讓楚景颯心中不悅陡升。
可等剛回神過來正要說話,就聽電話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