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日夜奔波,三人皆沒正經吃過一頓飽飯,南宮離便令廚房做了幾道小菜送至前廳,並喚上二人一同前去。
白洛寒見有熱鬧可湊,於是硬是跟過來。
金若澄感覺並不是很餓,況且方才的事,他還有些沒弄明白,待南宮離吃的差不多,他便問道:“阿離,你是怎麼知道那密函有問題的?”
南宮離放下碗筷,回道:“其實大哥出事後,方溯便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他發現那月暗影司的密函式量比以往少了許多。南宮家來來往往的資訊那麼多,不可能會出現某月密函驟少的情況,他覺得此事有疑,於是等我回來,便將這事告訴了我。”
金若澄有些驚訝,他沒到秦方溯的心思居然的這麼細密。
南宮離頓了頓繼續說道:“徐榮為人謹慎,雖然那密函普通人是看不出些什麼,但難保會被像若澄兄這樣的用毒高手給識破,所以他怕日後事情敗露,便把那有毒的密函都給毀了。但他載也是載在了這謹慎上,若他不去毀了那些密函,只怕我未必會這麼快就懷疑到他頭上。”
金若澄理了理思路,又問道:“那你既然早就懷疑是他,為什麼不早些動手除了他,你就不怕他把你也害了?”
“噗!”白洛寒聽聞此話,笑的把嘴裡的湯都噴了出來。
桌前三人皆詫異的向他望去,只見他邊笑邊說道:“那他到還真是不怕,他只要不出去禍害人家就算好的了!”
聽聞,金若澄一時竟無言以對。
秦方溯腦子裡過了遍南宮離的往日所為,覺得這話…倒頗為有理,於是便繼續吃他的飯…
南宮離倒是看上去些無奈,遂他白了白洛寒一眼,並默默的將最後一口飯塞進了嘴裡…
緩了一會,金若澄繼續問道:“那你怎麼也不該將那徐榮給放了啊,萬一他日後蓄意報復呢?”
南宮離喝著秦方溯遞給他的茶,緩緩說道:“我放了他無非是想賣個人情給他,讓他乖乖吐出我想要的。既然他都已經把那幕後之人給供了出來,你認為那些人還會饒得了他嗎?根本不需要我們動手,自然會有人殺了他。”
聽聞,金若澄倒抽一口冷氣:“阿離呀,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壞…”
“那可不是!他除了奸*淫擄掠,還有什麼事沒幹過!”白洛寒從不吝惜拆他的臺,依舊沒心沒肺的說道。
金若澄被白洛寒那話驚的再次無語。
只見南宮離放下了茶杯,並笑盈盈的看著白洛寒,說道:“要不哪日,我把這奸*淫擄掠也給補齊了,也好了卻了你的一樁心願。”
白洛寒確沒想到他居然這般厚顏無恥,於是衝秦方溯嚷道:“喂!秦方溯!你好好管管他!你看看他都學成什麼樣了!”
秦方溯此時正準備起身去廚房給南宮離拿些甜點,見白洛寒喊自己,於是道:“還不都是你教的。”
“就是說,瞧你都把我教成什麼樣了。”南宮離添油加醋道。
“你還惡人先告狀了是吧?好啊!那今日哥哥就再教教你…這往後該如何做人!”說完,白洛寒便擼起袖子,起身走向了南宮離。
南宮離見他像是要來真的,趕緊往秦方溯身後躲去,並嚷道:“喂!哪有你這樣動不動就要打人的啊?”
白洛寒本想叫他好好長長記性,但有秦方溯夾在中間,礙手礙腳的,於是,他邊追邊喊道:“秦方溯!你給我讓開!”
但秦方溯沒有理他,而是由著他們繼續胡鬧。
南宮離扯住秦方溯衣袖,邊躲邊說道:“你若再追我,我便去告訴鶯鶯,說你有家暴,讓她今後離你遠點。”
“小子,你有本事今日就別被我給逮著,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金若澄默默的看著那打鬧中的二人…他先前一直認定南宮離此人城府極深,詭譎莫測。再加上今日之事,他更加確定這人絕非善類。
可在秦方溯與白洛寒面前,他卻像換了個人似的,自己怎麼也無法將之前發生的事,與他聯想到一起。
甚至那日在雲嶺,南宮離竟能為了救他,而不顧他自己的性命,倘若那掌真要是擊中了他,憑他的修為,那是必死無疑。
可最令金若澄感到絕望的是,自己連南宮離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都還沒看明白,居然就這麼喜歡上了他,而且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自己竟越陷越深。
他安靜時淡若如水的樣子,玩鬧時開朗率真的樣子,無一不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裡,有時看著他,竟一刻也願意將自己的目光給挪開…
想到此,金若澄遂下定決心,他勢必不會將南宮離讓給任何人…
此時,那二人也停止了打鬧,因為白洛寒已經擒住了那南宮離,但白洛寒也並沒有拿他怎麼著,只是伸出拳頭嚇唬嚇唬了他,也就遂即把他給放了。
見天色已不早,四人遂打算各自回房休息。
南宮離與白洛寒走在最前頭,只見二人一會笑,一會鬧,也不知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