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如月本來就心裡憋了口氣,就盼著莫祥瑞來給她出頭,沒想到對方來是來了,卻反而把她訓了一通。
她實在不甘心,忍不住哀怨地開口:“王爺,妾身不高興了,您也不問問妾身到底為什麼不高興就把妾身罵了。難道妾身在您心裡就那麼沒地位嗎?”
說著說著,齊如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淚眼朦朧地看著莫祥瑞。
莫祥瑞一個大男人,跟人舌辯還能應對自如,但一見到齊如月我見猶憐的眼淚,氣勢立即就弱了下來。
手忙腳亂地去給齊如月擦眼淚,“你我夫妻一場,你怎麼會在我心中沒地位呢?
我剛才也不是罵你,就是提醒一下你,怎麼就哭了呢?”
“妾身一心一意嫁給您,可是您心裡都沒有妾身的,還動不動就對妾身吆五喝六,妾身在這個家裡哪裡還有地位啊?”
齊如月一下子就哭得稀里嘩啦,眼淚越掉越兇。
莫祥瑞被哭得什麼脾氣也沒有,好說歹說,才把人的眼淚給止住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你在這裡哭個沒完沒了的?”
齊如月一邊小聲啜泣,一邊偷偷給莫政道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就說:“父王,兒子知道,我們是二房,是庶出,不敢跟大哥攀比什麼。
但我和孃親好歹也是這王府正兒八經的主子,就算孃親有什麼做得不夠好的地方,大哥他也不能當眾給孃親沒臉吧?
這要孃親今後如何在王府立足?”
莫政道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簡直到了義憤填膺的地步。
莫祥瑞聽了皺起眉,不悅地說:“好好說話!那怎麼說也是你的兄長,怎可如此無禮?”
莫政道:“……”
他好說歹說半天,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也不求莫祥瑞立即就把莫君揚怎樣,起碼態度得擺出來吧?
可是莫祥瑞的心都偏到了咯吱窩,非但沒有說莫君揚的不是,反而把他給訓了一通。
有這樣當爹的嗎?
不管莫政道心中怎麼腹誹,臉色擺得有多難看,莫祥瑞都當作沒看見。
淡淡地說:“好了,這件事呢!揚兒也同本王說過了。揚兒還讓本王來替他向如月你道個歉。
你是做長輩的,就別和他計較那多了,全當這件事過去了,行嗎?”
莫政道心中很不平衡:莫君揚要道歉,怎麼不請自來呢?
可沒等他表現出來,齊如月就先一步把人拉住了,溫順地答應:“王爺您說笑了,咱們是一家人,自然不會計較這些。
妾身剛才也是真的身子不適,不是故意不出席晚宴的。”
“那現在可好些了?”莫祥瑞關切地問。
齊如月甜甜一笑,嬌聲道:“王爺您親自來看妾身,妾身就算再難受也會好的。”
“哈哈!如月你這張嘴啊……”
話題越說越偏,最後成了老夫老妻的甜言蜜語,差點沒把莫政道的牙都給酸沒了。
莫政道心裡鬱悶都快溢滿了,偏偏他們還說得起勁,害得他只能在一旁裝壁花。
直到莫祥瑞終於心滿意足地走了,莫政道就迫不及待地問:“娘,咱們先前不是都說好了的嗎?
您怎麼這麼輕易就把這事給放過去了呢?”
莫二公子心裡很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