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熾立即就黑了臉,揮槍開啟張陽的大刀。
張陽一個沒注意,被這力道摔得摔在了地上,摔了個屁股開花。
“哎喲!”張陽捂著屁股痛苦大叫。
一遍還不忘控訴:“墨大人,您看他……”
墨優也沉了臉,質問聞人熾:“聞人將軍此舉,莫不是想要私縱欽犯?”
“無緣無故對平民百姓動刀,恐嚇老百姓,與土匪何異?爾等就是這樣做內衛的嗎?”聞人熾義正言辭地訓斥。
此話一處,旁邊圍觀的老百姓也開始對那群內衛指指點點。
“嘖,還是聞人將軍好,會體恤咱們老百姓!”
“就是,你瞧瞧那些穿得衣冠楚楚的官老爺,平時就會對咱們吆五喝六的,一個沒順他們的意就要咱們人頭落地。”
“哎,誰叫他們手中有權有刀呢!我看這家人也自認倒黴吧!乖乖給他們檢查了好了事,不然一直堵在這裡,要什麼時候才出得了城啊?”有人急著出城,著急地催促。
旁邊立即就有人有不同意見了,“開什麼玩笑呢!棺材裡裝得那可是死人,開棺得有多不吉利啊!……”
“就是就是,不能開棺!”
老百姓們議論紛紛,墨優為首的內衛則是臉黑如鍋底。
聞人熾等老百姓們議論得差不多了,才說:“死者為大,墨大人雖奉命搜查欽犯,可也不能驚擾了亡者安息。不然這事兒傳出去,指不定民間會怎麼編排內衛橫行霸道,魚肉百姓!”
“你休得胡說八道!”墨優氣得滿臉通紅,卻一時找不到說辭反駁聞人熾。
他平日裡鮮少做這種出外勤的工作,哪裡試過被老百姓團團圍住,說三道四的感覺。
又羞又惱,卻又不能真的對老百姓動手。
張陽緩過神來,湊到墨優耳邊低聲道:“墨大人,您可別上當受騙了。依屬下看,聞人將軍之所以如此緊張一口棺材,肯定是這口棺材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說不定欽犯就躺在裡頭!”
此話一出,墨優的神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猛地看向聞人熾。
別說,這一看,還真讓他在聞人熾那張臉上捕捉到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
一切已經瞭然!
墨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冷聲哼道:“聞人將軍使得一手計謀,在下險些被你騙過去了!”
聞人熾面無表情地回道:“本將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總之今天這棺材,我開定了!來人,動手!”
墨優大手一揮,內衛們立即就亮出了手中武器。
恰巧,鐵牛也帶了十幾個護城軍的兄弟趕過來,見狀二話不說也圍了上來,亮出大刀。
熊壯擋在棺材前頭,正色道:“不許開棺!”
墨優轉而盯著聞人熾,意味深長地道:“我現在懷疑欽犯就藏在這棺材之中,現在要開棺檢查。聞人將軍卻命人幾番阻撓,莫不是真的想要私縱欽犯?”
聞人熾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頹然地閉上嘴,一副無計可施的模樣。
他不能讓墨優開棺,但是就像墨優說的,內衛檢查也是職責所在。如果他執意阻攔,他自己不要緊,只怕連累了一干弟兄,甚至禍及聞人府和時國公府兩家!
墨優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慢條斯理地道:“聞人將軍,你還不快點下令讓你的人讓開?”
鐵牛急切地說:“老大,不能讓他們開棺啊!”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時青雪就藏在這棺材之中,墨優更是露出了手到擒來的得意神色。
知道了時青雪的下落,墨優變得有恃無恐起來,他就不相信聞人熾真敢阻攔,那他就敢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