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有些不滿意。
怎麼說呢!
本來從白銀劫案中脫身後,時青雪就準備好好管管瑞王府的庶務。
可現在,夏芒在這短短几天時間把什麼事情都處理好了,連全府可能是最難搞的物件都搞定了。
時青雪現在根本什麼事都不用忙了,直接坐在屋裡‘指手畫腳’就行了吧!
嘖!
夏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時青雪的臉色,又小聲道:“六娘,您還有什麼吩咐嘛?”
時青雪想了想,還真有一件事。
“明日就是正月初十了。”
夏芒一愣,好像沒明白過來。
時青雪耐著性子又解釋了一句,“是爹爹真正的生辰。”
當年莫淑君為了將時俊和算作自己的兒子,便將時俊和的生辰推後了三個月。
因此,時俊和真正的生辰是正月初十才對。
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時俊和甚至沒來得及安穩地過個生辰,就……
以致於像夏芒這般細心好記性的人,都一時記不起時俊和的生日。
好在,時青雪還記得。
夏芒明白過來,立即問:“是要奴婢準備祭拜的東西嘛?”
時青雪點點頭,“明日就由你隨我們一起去吧!”
“我們?”
時青雪真要懷疑今天的夏芒是不是被嚇傻了。
竟然問那麼淺白的問題?
“我和君揚啊!”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莫君揚怎麼可能放任她單獨出城門去北郊的。
再說了,時俊和活著沒能親眼看到她嫁給莫君揚,她希望能夠在時俊和生辰的時候,把人帶去給她爹爹看看。
讓爹爹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
夏芒感覺到時青雪的情緒低落下來,連忙應道:“噢、噢!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辦!”
第二日,時青雪便和莫君揚坐上了前往北郊的馬車。
時俊和入的是時家祖墳,就在時磊的墓旁,父子兩人均長眠於此,也算得上伴兒。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著,青雪自上了馬車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情緒低迷。
莫君揚看著不忍心,過去將人半攬入懷,“在想什麼?”
時青雪任莫君揚攬著,下意識地還往那個溫暖的懷抱湊了湊,尋了個舒適的姿勢,才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莫君揚低下頭,在青雪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隨口問:“可惜?”
“嗯。”時青雪低低地應道。
不用莫君揚再問,她就主動答了:“可惜,我活了兩輩子,都沒能替爹爹過上一個真正的生日。”
上輩子,她甚至沒能識破莫淑君的陰謀,讓她的爹爹一直被矇在鼓裡,最後更是慘死在青羅山。
莫君揚將手指按在青雪的唇上,止住她自責的話,低低地說:“這不是你的錯。”
時青雪握住莫君揚的大手,嘴角掀起一點笑意,“我知道的,所以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