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甘不願地哼道:“即便早膳晚點這事情有可原,但呈上來的這些都是什麼?本妃每日必喝一盅燕窩的。今天竟然給本妃上參湯?是想本妃死是不是!”
齊如月進王府之前,過得都是清貧生活,一進來,就著急給自己補身子。
但補身子這回事,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人參什麼的對她來說太補了,一喝就流鼻血。
再加上人參那股味兒也實在太難聞了,齊如月之前都是捏著鼻子喝下去的。
所以後來瑞王給她添了每早一盅燕窩後,就再也不吃那玩意兒了。
現在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然敢剋扣她的東西?
“廚房的人說,燕窩都吃完了,庫房沒有貨,所以才……”素錦小心翼翼地答道。
可齊如月的冷眼一瞪過來,她又縮成了鵪鶉。
齊如月沒好氣地罵道:“昨天我用膳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說,現在突然就說沒有了,廚房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這是誠心不讓我吃吧!
還有你每天都在做些什麼事?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打理不好,還能幹些什麼?”
齊如月罵罵咧咧,把能罵的都罵了。
素錦被罵成孫子,根本不敢反駁,偷偷將求助的目光轉向素慧。
她也很無辜啊!
齊如月要求那麼多,她平時都是小心又小心的。但她只是一個小婢女,連進庫房的權力都沒有,人家不事先告訴她燕窩用完了,她哪能知道啊?
素慧等齊如月罵完了,才輕手輕腳地上前,一邊給齊如月捶背,一邊狀似無意地提及:“說來,奴婢今早好像看見暮雪院的冬霜端了個燉盅回暮雪院。那氣味聞起來就跟主子你平日裡用的燕窩很像,十里飄香,令人垂涎欲滴……”
至於燉盅裡頭裝的究竟是什麼,素慧自然不會直接指出來。
畢竟,她也沒看到啊!
可齊如月聽了,蹭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銳利地盯著素慧,“你是說她時青雪搶了本妃的燕窩?!”
素慧垂眸,唯唯諾諾地應道:“奴婢不敢亂說,不過那味道聞起來似乎有點像燕窩。
您也知道,奴婢身子卑微,從未嘗過那等貴重之物,只是不敢瞞著王妃您。”
一句‘似乎’就已經足夠讓齊如月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齊如月暴跳如雷,額上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好你個時青雪,我不招惹你,你卻跑到我的嘴裡搶食,還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我跟你沒完!”
齊如月氣惱大罵。
她不敢招惹莫君揚,卻沒把時青雪放在眼裡。
在她看來,時青雪算什麼東西?
不就是一個依附在莫君揚身下的女人,還遭了孃家厭棄。
自己又比她年長,怎麼也該是她向自己服軟。
以前齊如月有意無意的討好,時青雪不知好歹不買賬也就罷了,現如今竟然敢挑釁到她頭上,簡直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