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發現這樣的動作有些突兀,他又裝模作樣地舉手至嘴邊,輕輕地咳了聲。
還是放任了時青雪。
時青雪轉頭看向時俊才,正兒八經地問:“你想要我救你?”
“當然。”時俊才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隨後又誇海口保證,“只要你能救我,三叔就是做牛做馬,也會感念你一輩子的……”
“不用了!”時青雪打斷時俊才那些不切實際的豪情壯語,淡淡地說:“我不要你做牛做馬,我只要你的實話。”
時俊才頓了頓,不明白時青雪為什麼突然提這種類似於‘放水’的要求。
不過他樂得不用付出代價,當即拍胸脯說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
時青雪緊緊盯著時俊才,忽然問:“爺爺的陵墓是不是你破壞的?”
時俊才神色一僵,身子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半晌,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辯解:“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可能?那可是我爹的陵墓,我就是再混賬,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喪德敗壞的事情來啊!青雪你不要沒抓到兇手就想抓我來頂罪啊!”
“是嗎?”時青雪不置可否地輕聲應了句。
她看向時俊才,神色莫名,“我說了,我要您的實話,若是你不願告知實情,也就休怪青雪無情了。”
“不要!”時俊才驚恐萬分地喊了聲。
時俊才慌亂之中又想去拉時青雪的衣袖,卻在目光觸及莫君揚那一刻又縮了回來。
他看著時青雪冷淡疏離的面容,心中開始琢磨,一方面他覺得時青雪肯定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乾的所以才以此威脅他說實話,所以只要他不鬆口,時青雪也奈何不了他;可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如果他不說實話,時青雪會在真的狠心地見死不救。
時俊才左思右想,最終還是一咬牙,搖頭道:“我真的沒有破壞父親的陵墓。”
說完這話後,他臉上又露出沉痛受傷的神情,雙眼閃爍著淚花看向時青雪,苦悶地喊:“青雪,三叔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那可是我的父親啊!我怎麼會作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呢?”
時青雪這回連理都懶得理他了,直接轉頭看向莫君揚,眨眨眼,後者點點頭,轉而對魏子朝交待了一句。
魏子朝就跑了出去。
兩人在這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但一切舉動卻進行得毫無障礙,便是時俊和也不明白他們這是打什麼啞謎。
正當大家疑惑之時,魏子朝再次壓了個人進屋,直教時俊才再次變了臉色,整個人跪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來人,說不出話來。
來人正是當初被派到去駐守時家祖墳的王姓守墓人王廣平。
王廣平這些天早已經被曲月玄等人調教了個遍,一進門立即跪在了時俊和麵前,哆哆嗦嗦把時俊才指使他和另一個守墓人曾財旺破壞時磊的陵墓,並從中盜取了時磊的屍骨一事全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甚至不需要別人主動問,王廣平就自發把前因後果一起說了。
時俊才盜挖、破壞時磊陵墓的罪行,昭然若揭,辯無可辯!
這項罪名釘死在了時俊才身上,讓他頹然無言,而其他人,甚至包括莫淑君在內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又或者說,這樣的結果,並不令人意外。
時青雪揮手讓魏子朝又把王廣平帶下去,才盯著時俊才問:“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