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音也讚賞了幾句,讓常姑姑賜下賞賜。
秦巖巖挑眉看向時青雪,看好戲地說:“六娘,現在到你射箭了,你怎麼還不拿箭?”
面對眾人或期盼或嘲弄的目光,時青雪只能硬著頭皮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弓箭,可她剛用右手嘗試著拉了下弓,就痛得她狠狠皺眉。
冷靜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時青雪受傷的手,連忙抓過來察看,四指彎曲的地方已經開始滲血,“青雪,你手受傷了怎麼也不說啊?”
冷靜是個急性子,看到時青雪的手傷得那麼嚴重,當即就朝凌瑞音回稟:“啟稟娘娘,青雪她不慎傷到了手,如果還要她射箭也發揮不了水平,還望娘娘能夠見諒。”
“怎麼?青雪傷到了手?”凌瑞音擔憂地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但因為她們站的距離有點遠,對傷情並不瞭解。
秦巖巖卻涼涼地說:“剛才提議射箭的時候怎麼沒聽她說自己受傷,怎麼現在輪到她上場了就重傷到連箭都握不住了?這世上竟然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傷口就在這裡,你若是不信的話,你自己看!”冷靜看不慣秦巖巖那高人一等的姿態,將時青雪的右手攤開,讓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在眾人面前。
但秦巖巖看都不看,還漫不經心地說:“上次娘娘舉辦作畫比試,她就說要當監官不比試,這回又‘受傷’不能比了。事情這般巧合,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而為的呢!”
凌瑞音皺了皺眉,卻沒有呵斥秦巖巖,而是把時青雪叫上前來仔細檢視了一番她的傷口,嘆道:“這傷口可不淺,怎麼弄到的?”
時青雪低垂著腦袋,懨懨答道:“只是不小心弄到的。”
凌瑞音跟個人精似的,如何看不出時青雪正情緒低落,便沒有追問受傷的原因,只問:“那你是否要繼續比試?”
“娘娘!”秦巖巖驚叫一聲,生怕凌瑞音真的同意時青雪不比了。
凌瑞音卻擺擺手,公正地說:“雪丫頭受傷的事實不假,比試也已經開始了,因此哀家將是否比試的決定權交給她,也只有她才能作出最好的判斷。
雪丫頭,你的決定呢?”
時青雪迷茫地抬頭看著凌瑞音,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再次試圖握手,陣陣鑽心的疼讓她冷汗直冒,渾身無力。
這樣的狀態,真的還能射箭嗎?
凌瑞音見時青雪不答,還以為對方需要時間思考,又說:“比試重在娛樂,也不急在一時。今天天色已晚,你再回去好好想想,等明日再給哀家回答吧!”
陳秀嬌巴不得時青雪現在就出醜丟大發了,哪裡願意再等明天,就怕夜長夢多,可這裡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只能捅了捅秦巖巖,希望她能在凌瑞音面前說上兩句。
誰想秦巖巖非但沒有表示反對,反而大度地笑:“娘娘說的事,青雪傷到了手,不管是她退縮,還是想要繼續比試,都理應給她一點時間休養,這樣才公平嘛!”
凌瑞音沒想到秦巖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詫異後又是一喜,把人喚到跟前,讚道:“巖巖真是好孩子,不僅射箭本事,還懂得為人考慮啊!”
“娘娘,您快別說了,人家可是會害羞的!”秦巖巖藉機湊到凌瑞音懷裡,又笑又鬧,直把凌瑞音逗得心滿意足。
而陳秀嬌急得都快要跳腳,趁著沒人就把秦巖巖拉到一旁,厲聲質問:“咱們明明都已經把時青雪逼到絕境了,若是她藉機退出比賽肯定會讓人覺得她是自己沒本事故意逃避的,你為什麼還要多給她一天時間準備呢?萬一她的手真的好了可怎麼辦?”
秦巖巖不以為意地嗤道:“你又不是沒看見她手上那傷口,怎麼可能一天就好了?再說就算她明天真的好到能夠參加比賽,你覺得她能夠贏得了我嗎?”
“說是這麼說,但夜長夢多,拖得越長越……”
陳秀嬌還沒有說完,秦巖巖就不耐煩地打斷她:“你懂什麼?今天就算她真的出醜了,那也就只有我們幾個看到,太后娘娘又那麼寵她,說不定還會憐惜她的傷口,就算她認輸也沒什麼大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陳秀嬌領悟過來,卻還是不明白秦巖巖到底想幹什麼?
秦巖巖笑得奸詐,陰森森地說:“看戲嘛!總是要有觀眾的,你明天就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