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寶寧矢口否認,“當然不是,我是為了你們好。如果你們跟青雪比作畫的話,你們一定會輸的。”
“鬼才信你呢!”秦巖巖哼了聲。
陳秀嬌卻在這時候忽然問:“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輸給時青雪?你可別忘了當初乞巧宮宴的時候,我們都是榜上有名的!”
時寶寧似笑非笑地睨著陳秀嬌,“榜上有名?你嗎?”
意味深長的問話直接讓陳秀嬌羞紅了臉,強撐著口氣說:“你什麼意思,就算我不行,巖巖也是太后特封的探花,總比你那個連比試都不敢的妹妹要強千倍百倍吧?”
時寶寧眸光暗了暗,想到宮宴上時青雪為她做過的事,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又有了猶豫,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一旁的趙珠兒看出了時寶寧的猶豫和糾結,卻不明所以,只悄悄拉了拉寶寧的衣袖,小聲詢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時寶寧搖搖頭,像是下了某種決定,深吸口氣重新叫住轉身離去的兩人,“上次的《思君》就是時青雪畫的。”
“什麼?”
在場的三個女人驚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不只是驚訝被凌瑞音欽點魁首的《思君》竟然是時青雪畫的,更讓人難以理解時寶寧竟然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這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秦巖巖瞪眼,“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
時寶寧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瞥了陳秀嬌一眼,意味聲長地說“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給了你們建議,若是你們還在太后娘娘面前丟盡臉面,可就別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說完,她就直接挽著趙珠兒離開了。
趙珠兒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勁來,“寶寧,我記得青雪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時寶寧神情不變,“那又怎麼樣?”
“你為什麼還要跟她們說那些話?難不成你希望青雪輸不成?”趙珠兒也是出身世家,很清楚大宅子裡的明爭暗鬥,但那都是對異母兄妹的,自家親姐妹哪個不是像條麻繩擰成團來對付外人?
她想不通時寶寧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究竟為了什麼,難道……
“我知道了!”趙珠兒雙眼一亮,驚喜地看向時寶寧。
時寶寧心中一驚,強裝鎮定地問:“你知道什麼?”
趙珠兒得意洋洋地笑了,“你肯定是在用激將法,以秦巖巖那種受不得激的性子,你越是擺出為她們好的樣子,她反而越不懂好人心,越要比試作畫。那到時候青雪可不就贏定了!”
這樣一番推測,趙珠兒為自己的機智大感滿意。
時寶寧也暗自鬆了口氣,微微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可是出乎趙珠兒預料的是,第二天秦巖巖在凌瑞音面前並沒有一意孤行地要求跟時青雪比試作畫,反而要求比試蹴鞠。
難道時寶寧弄巧成拙了?
趙珠兒扭頭去看時寶寧,果然看見後者緊蹙眉尖,十分不滿的樣子。
而這時候時青雪開口了:“我不比試。”
大概這世上也就只有時青雪一個人敢在太后娘娘沒開口之前就拒絕比試的。當然,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有這樣囂張的資格。
秦巖巖看著凌瑞音一臉寵溺地對待時青雪,大有對方愛怎樣就怎樣,心中更加嫉妒,聲音尖銳刺耳,“為什麼不比,我看你肯定是擔心輸給我才不必的吧?嘖嘖,還說是時大將軍的女兒呢,原來不過是個膽小鬼,丟人!”
時青雪本不願跟秦巖巖正面衝突,但對方竟然敢拿她父親的名聲說事,她絕對不能忍的。
斜眼睨了下秦巖巖,高傲嗤道:“那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跟你解釋,你這智商也挺讓人著急的。”
“蹴鞠哪裡不好了?你別胡說八道!”秦巖巖被氣得頭頂冒煙,毫不客氣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