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不屑地嗤道:“你做出那點醜事嫌不夠丟人嗎?母親不休了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想她放你出去,別做夢了!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一輩子吧!”
夫妻那麼多年,時俊才精準地抓住了周如玉最害怕的事情。
她不是一直要跟董慧爭個高低嗎?現在把她關在南苑,權當時國公府已經沒了三夫人,還不憋屈死她?
周如玉果然臉色大變,眼看就要發怒,但又被她強壓下去,變成一聲冷笑。
“你又好到哪裡?還不是被停職在家?早就知道你貪生怕死,可沒想到你竟然連上戰場都做逃兵,沒得丟死個人!”
時俊才被諷刺得面色漲紅,氣急敗壞地衝周如玉喊:“你個婦道人家懂個屁,我那是養精蓄銳,把握時機,將來再把他們一網打盡,這是戰術……”
“那是!你的戰術直接讓你丟了官,好厲害喔!”
周如玉一口一句‘丟官’,直戳時俊才的痛處,直把人氣得七竅生煙,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扇向周如玉,破口大罵:“你給我閉嘴!媽的!老子的事輪得到你這個不要臉的瞎說嗎?”
周如玉被打得重重摔在地上,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時寶悠連忙撲上前去扶住周如玉,一邊苦苦哀求:“爹爹,孃親,你們不要吵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吵的?”
“誰和他是一家人了?”周如玉捂著臉,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厭惡地說:“同樣是時家的種,你大哥就能力排眾議維護自己的髮妻,而你呢?都做了什麼?這裡沒外人,別裝出你好像真的就不知情一樣。有好幾次我同施表哥見面,還不是你舔著臉要同我一起去的?你那時候怎麼什麼都不說,還不是為了攀附施表哥,以求升官發財!”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時俊才被揭了老底,再次按耐不住地衝向周如玉。
他一把揪起周如玉的頭髮,狠狠地往地上撞了下,兇狠大罵:“賤婆娘,你再亂說話,老子扒了你的皮!”
周如玉也是個不服輸的,直接一巴掌抓上了時俊才的臉,將後者的臉頰抓出一條長長的血痕,才對著地板猛地吐出一口血,呸道:“時俊才,我可不是你那些沒名沒分任你玩弄的小玩意兒,你要是敢打我,老孃跟你拼命!”
“打就打!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時俊才抹了一把臉,再次撲上去對周如玉拳打腳踢。
時寶悠先是被兩人的打鬥擠到了一邊去,又震驚又傷心,卻怎麼也沒辦法阻止他們的爭吵,只能無力地哭喊:“爹爹!爹爹,不要打孃親,不要打孃親……”
可時俊才沒有停,根本勸不住。
她見時俊才幾乎是把周如玉往死了打,再也忍不住,一把撲上前擋在兩人之間。
流淚哀求:“爹爹,您住手吧!您再這樣打下去,孃親真的會被您打死了。”
時寶悠一張精緻的小臉早已經是梨花帶雨,哭得好不可憐。
縱使時俊才再如何自私自利,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這般傷心,也不忍心。
他停了手,往後退了兩步,惡狠狠地瞪了滿臉是血的周如玉,無聲警告:你再敢給我在女兒面前胡說八道,我就要了你的命!
時俊才對時寶悠還是有點慈父之心,又掉頭來安慰時寶悠,“悠兒,你別哭。爹爹就是一時生氣。不打她了,你可千萬別再哭了。”
大概是他從未做過這種事,業務不熟練,讓好好的一番關心肉麻兮兮,彆扭至極。
也就是時寶悠聽了還一臉感動,閃爍著淚滿滿的大眼睛衝時俊才點頭。
還轉頭去求周如玉,“孃親,您就不要跟爹爹置氣了,您就服個軟,讓這件事過去吧!”
時寶悠想要息事寧人,可週如玉卻不願。
她本就性格倔強,還被是時俊才打了一頓,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噔’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