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揚絲毫沒有被羞辱到的樣子,拱手溫聲道:“吾乃瑞王世子,雖然身份卑微,但家父乃是當今瑞王,想來還是有點資格與耶律王爺比試一二的。”
烏亞雷沒想到自己竟然眼瞎提到了鐵板,悻悻地不說話。
耶律安塵則是有架打就萬事大吉,巴不得把莫國的人都揍一遍,以彰顯他們大涼國的國威。
他高傲地拿鼻孔藐視莫君揚,輕蔑地說:“比試當然可以,不過你這個弱雞看起來很不怎麼樣,萬一上場了,本王一不小心把你打死了,可不就破壞了兩國的友好邦交嗎?”
涼國這邊的人頓時鬨堂一笑,彷彿看到了莫君揚被揍成狗的樣子;而莫國這邊的人又紛紛安靜得不說話,心裡不約而同地想:希望自家主子別黑化得太厲害了,萬一把人打死了就真成了國際問題啊!
莫君揚贊同地點點頭,應道:“耶律王爺說得有道理,比武一事確實不該影響兩國邦交。不如這樣,我和王爺上場之前先簽個生死狀,就說此次比武死傷自負,任何人都不能因此追究對方及其國家的責任。
這樣王爺動起手來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妥妥地為耶律安塵‘著想’,莫君揚身後那些人卻全都驚恐地瞪大了眼,彷彿已經看到了莫君揚爆發後的慘狀了!
烏亞雷不像耶律安塵那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就算之前沒有覺察出來,此時也從莫國眾人臉上詭異的神情中琢磨出一絲端倪。
他知道莫國人一向狡猾,指不定又設了什麼陷阱給他們鑽,便道:“籤什麼生死狀!咱們王爺身子金貴,若是有哪裡損傷了,肯定都是你們的責任,難不成你們還想不負責了?”
這位使臣大人可不知道對於習武之人受傷是家常便飯,傷疤什麼更是榮譽的勳章。
他設想得很美好:莫國人可以可勁地打,揍死揍傷那是他們沒本事,他們王爺卻不能有一點損傷,如果哪裡擦破點皮,又成了他們發難的上好藉口。
莫君揚居然沒有反駁烏亞雷的話,只意味聲長地附和,“確實,耶律王爺身子嬌貴,可不能有所損傷。”
耶律安塵本來就覺得烏亞雷說的話有些刺耳,隨後一被莫君揚這麼輕輕卻極具意味地看了下,頓時感覺自己作為武者的身份被人看清,一下子就炸毛了。
他不顧烏亞雷的反對,大聲囔道:“本王可是大涼第一勇士,比武場上流血受傷再正常不過了,之後再找茬的都不是男人。
不就是生死狀嗎?本王跟你籤!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哭著求本王對你手下留情喔!”
莫君揚隨即讓曲月白拿上兩份生死狀,遞了一份過去,又不痛不癢道:“耶律王爺真是大丈夫!”
於是,耶律安塵大手一揮,簽下了他的生死狀,然後丟回給曲月白。
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盛氣凌人地說:“你不是也要像你們太子那樣先去換套衣服才敢跟本王打呢?”
“耶律王爺如此爽快,不才自然也不敢拖拉,咱們這就上場吧!”莫君揚做了個請的手勢。
耶律安塵縱身上了擂臺,還自以為很帥地甩了甩他那滿頭的辮子。
莫君揚淡淡一笑,也準備上場的時候卻被時青雪拉住了手臂。
時青雪沒聽懂他們剛才的對話,只知道莫君揚要和那個辮子頭打架,有些不安地咕噥:“你不要青雪了嗎?”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時青雪開朗不少,不再怕生,對新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和求知慾,但這一切都建立在莫君揚在她身邊。兩人自她清醒後就一直不曾分開過,她還是一步都不願意離開莫君揚的。
莫君揚很樂意時青雪的親近,但侮辱了時青雪的人卻不能不教訓。
他安撫地拍了拍時青雪的手背,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安慰:“乖!我替你教訓他,你乖乖在這裡等我,給我助威,好不好?”
耶律安塵見莫君揚還沒上擂臺,不耐煩地朝臺下吼道:“不敢打就直接認輸,磨磨蹭蹭的還是不是男人啊!”
時青雪還是很不捨得‘離開’莫君揚,但擂臺上那人又很討人厭,她想莫君揚狠狠教訓對方一頓,只得慢慢放手,不依不捨地說:“青雪在這裡等你,你快點回來啊!”
只是一場小比試,硬是被他們弄出個‘生離死別’的悲壯場面,跟在兩人身後的人紛紛表示眼痠牙疼啊!
莫君揚根本不理會耶律安塵的叫吠,安撫好時青雪的情緒後,才不緊不慢地從臺階走上擂臺。
一場比試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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