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慧只好悻悻地閉上嘴,想想她又小聲說:“如果你真的沒幹過那些事,咱們也不能任由那些謠言亂傳,這不僅……”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時青雪不耐煩地應了聲,轉開臉不跟董慧再說了。
不是她不識好人心,但接二連三都解釋不清楚的事,真的弄得她好煩,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是有耐心的人。
如果是從前,別人拿這種莫須有的事情質問她,她別說解釋了,連搭理都不會理一下對方的!
董慧嘆了口氣,走了。
時青雪卻越想越生氣。
從謠言傳出的第一時間,青雪就猜到始作俑者是誰了。
只是莫君揚說了這件事交給他去做,時青雪也就做個甩手掌櫃,不管了!反正莫君揚肯定不會讓她吃虧的。
可沒想到這事越鬧越大,連董慧都開始起疑了,可想而知外面的那些人會怎麼想。
時青雪確實不在意名聲這回事,但不代表她樂意被人肆意詆譭。
“六娘,用不用奴婢去給莫世子傳個信,讓他處理這事?”夏芒見時青雪面有不悅,小聲建議。
時青雪努努嘴,不樂意地說:“全城都傳遍了的事情,你以為他會不知道嗎?要麼他現在沒辦法,要麼他正在處理,我們就沒必要再拿這種事煩他了。”
夏芒訝異地揚揚眉,看了時青雪好一會兒沒說話。
或許時青雪自己都沒有注意,她說這番話除了透出她對莫君揚的瞭解外,那種全然信任和依賴也暗含其中。
夏芒從沒有見過時青雪對一個人信任依賴到這種地步,連以前的莫君皓都沒有。雖然莫世子很強,但這份信任來得未免有些太古怪了。
夏芒險些都要以為是不是有外人趁她沒注意假扮她的主子,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時青雪不知道夏芒腦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提起莫君揚,她的心情忽然輕快起來,忍不住笑道:“你就放心吧!莫君揚那傢伙,一肚子壞水又是個不肯吃虧的主,他才不會坐以待斃的,指不定已經開始醞釀什麼辦法了呢!”
夏芒皺皺眉,小聲提醒:“莫世子是皇上欽封的世子,您怎麼直呼其名?”
時青雪頓了頓,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叫習慣了。”
以前不知道莫君揚是重生的,她還裝一下,規矩地喊人家的身份,現在秘密都攤開來了,她在對待莫君揚這件事上就越發懶得偽裝了。
“六娘,您喜歡莫世子?”夏芒突然問了一句。
時青雪被這話嗆了下,猛地咳嗽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夏芒,驚叫:“夏芒,你亂說什麼呢?!”
夏芒目光炯炯,坦然道:“若是您不喜歡他,您怎麼會允許他這樣親近您?”
時青雪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不是他非要這樣嗎?”
其實她一早就打算遠遠地躲著莫君揚,只要保持距離,再刻骨的愛戀也會被時間和距離消磨,更何況她也不認為已經被冊封世子的莫君揚會有多麼愛戀她這個小屁孩。
可莫君揚固執起來太可怕了,更何況這個固執的莫君揚還是從前那個莫君揚,這也意味著莫君揚對她的感情不是一時而起的喜愛,而是經年累月,不可消磨的執念,這越發讓她不好辦了!
夏芒看著左右為難的時青雪,一陣見血地指出:“若是您不是喜歡他,您怎麼會允許他親近您呢?”
以前時青雪對待愛慕者有多絕情,夏芒可是看在眼裡,絕對不會給對方半點機會,又怎會給對方痴纏自己的時候。
時青雪一愣,怔怔地看向夏芒,忽然想起自己和莫君揚這些時日的相處。
實在越界太多了!
時青雪的眸光黯淡下去,許久才低低地說:“我知道了。”
夏芒不知道時青雪指的是什麼,但青雪沒給她發問的機會,又說:“好了,你等下派人去三姐那裡看看,看她最近都在幹什麼?”
對於這個,夏芒不用去問都知道,連忙答了:“奴婢聽說三小姐最近一段時間常往外跑,與戶部尚書家的娘子來往密切。”
“咦?時國公府與戶部尚書一向沒什麼來往,而且三叔不是一直親四皇子黨嗎?三姐去和三皇子黨的人來往做什麼?”時青雪皺了皺眉,難不成時寶瑾那麼本事了,還能替莫君皓拉攏朝臣?
夏芒不屑地撇嘴,言簡意賅,“戶部尚書家的二公子,目前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