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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捻得了紙鳶,一路便按照皇甫傾嵐地指示尋找著凌淵,竟一路來到了大漠那夜幾人停歇的那顆大樹之下。
紅捻一眼便看見了一枚只有滅血峰魔君才有資格拉開的煙花彈。
雖然經歷了風雨的掩埋,只剩下了半截露在沙土之外,紅捻還是彎下了身子,撿起了這枚煙花彈,輕輕地拭去了上面的塵土與雜質,看到了上面用硃砂鐫刻的兩個大寫的——“滅血”二字。
她的眉間瞬間舒展而開,看來,一夜的追尋,還是沒有白費。
此地凌淵必定來過。
而且據紅捻所知,這枚煙花彈一般是在魔君有難的時候才會發出,以此來召喚可靠的人前來接應。
可見,凌淵受傷了。而且還是不小的傷。
那麼受了重傷的凌淵會去哪兒呢?作為一界之主,怕是沒有哪裡比滅血峰更為安全的選擇了吧?
紅捻輕蔑地冷笑了下,便將這枚煙花彈隨手扔在了沙礫裡,捏了個決,毫不猶豫地往滅血峰去了。
而殊不知,此時的滅血峰,已經在玄武的吩咐下加強了警備,上至進出凌淵殿內的婢女被排查了十遍,下至看守石階的弟子皆持刀而立,嚴陣以待。
每個人都被切記地吩咐了一遍——“凡遇到名叫紅捻的女子,不問緣由,一律不得入內。死令。”
所以,當紅捻到達滅血峰山腳之時,便已經被守門的弟子給毫不客氣地拒之了門外。
“上面有令,凡遇到名叫紅捻的女子,不問緣由,一律不得入內。這是死令。而姑娘剛自報家門說自己叫紅捻,那就請回吧。也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弟子。”為首的一名看門的弟子鞠了一躬,作揖道。
“為什麼啊!我和你們魔尊可是故交。你這樣,就不怕他怪罪下來將你逐出去了?”紅捻還不曾明白這是蘇傾欒臨走時的託付,一直在跟這看門的弟子胡攪蠻纏,甚至故意和凌淵扯上關係以此想來混進去。
“姑娘實在是不要為難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違了這命令,只怕小的便是死。小的萬分不敢。還是請姑娘回吧。”豈料這看守腳下門的竟然是個冥頑不靈怕事的主,一直客客氣氣,卻絲毫不讓紅捻進去半步。
“我要是不依,強闖呢?”紅捻脾氣也上來了,抽出了長鞭,便祭在了兩人面前。
豈料這小弟子倒也不懼怕,而是好言相勸道:“姑娘打傷了我們進了門不要緊,只是與此同時也會驚動到滅血殿。我們死不足惜,只是怕也會連累姑娘。”
紅捻白了他一眼,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哼!”的一聲便將一鞭甩在了一旁的石獅子上,頓時那原本威嚴無比的石像像化了水一般地塌了下去,好生不霸道。
那兩弟子則也是見怪不怪,各自守門去了,一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開門的模樣。
正在這時,遲些到的司徒命抱著受傷的芷旋御劍飛來,穩穩當當落下後,卻被這石獅子嚇了一跳,剛想破口大罵“何人在此囂張放肆!”,卻定下身形來看見了紅捻,狐疑地看了她上上下下一遍,道到:“怎麼是你?”
自從那夜搏殺逃出後,司徒命就沒見過紅捻,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這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然語氣裡沒那麼友善。
沒等紅捻回答,司徒命便抱著芷旋徑直往前走去,而守門的弟子們都認得芷旋和司徒命二人,忙開啟了門迎接,絲毫沒有怠慢。
“且慢!我是給芷旋姑娘送療傷的聖藥來的!”紅捻見唯一能夠混進滅血峰的機會就要這麼錯過了,哪裡甘心,連忙將臨走時空念師太交與她的一個藥瓶掏了出來,縱上幾步,想要遞給司徒命。
司徒命一隻腳剛踏入門檻,後腳就被紅捻喊住了,他聽到了“給芷旋姑娘療傷的聖藥”這幾個字,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頭看向了紅捻手中的綠色藥瓶,簡略地說了一句:“拿來。”
紅捻忙順從地將藥瓶遞到了司徒命的手中,不敢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司徒命稍稍聞了一下便道到:“千年靈芝配上了長白山人參,以五味子和甘草調和,當真是良藥。行。禮我收下了。謝謝。”
說罷,司徒命便毫無感謝之意地便要踏進門口揚長而去,卻不料被紅捻拖住了身子,他無奈地轉過了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我這兒要忙著去救人。沒什麼事的話能麻煩你站遠點嗎?”
紅捻見此狀況,忙裝作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樣說道:“實不相瞞司徒公子,說來難以啟齒,我……我有些愛慕魔君,聽聞他重傷了,想前去見他一面,遞上良藥。卻不料被攔住在了這裡,不知公子可否……帶我一同前去?以聊我忐忑不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