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席上,大家的目光紛紛被沈芊芊所吸引,原以為今天梁博宇不能出庭,這個臨時上陣的小律師會怯場,沒想到這個女孩子在法庭上所展現出來的冷靜與魄力,遠比眾人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旁聽席中的一些老律師不禁對沈芊芊你投來稱讚的眼光。
“法官大人,我方提供的第二份資料,是在瑞達集團的資料室中獲取的,絕對有效。
大家可以看到,畫面顯示廖一宏先生鬼鬼祟祟地進入資料室,在門口張望了一會見走廊無人經過,趁機將門關上,然後拿出手機拍下關於近期生產線上的機密配方。”
沈芊芊說完這些,廖一宏的臉色明顯唰地變白,可能他怎麼樣都不會想到有影像會被她給拿到吧。
沈芊芊見狀,乘勝追擊。
“看廖先生臉色,恐怕沒想到資料室中隱藏著針孔攝像頭。沒錯,赫連皓先生在設立資料室之初,曾擔心公司有內鬼竊取機要資料,所以留了一手。
現在我想只問問廖一宏,你拍下這些資料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選擇在中午午休,公司人少的時間偷偷摸摸地進入資料室?”
面對沈芊芊的步步緊逼,廖一宏急紅了眼,張著嘴想辯駁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
一旁的吳昊看著他這樣,也不覺著急道:“拍下資料又怎樣?就算我方當事人有意拍下這些資料,在流程上是不正確的,但他的出發點只是想研究一下這些生產資料,以便為公司更好地服務。”
吳昊的話讓沈芊芊無奈,這份證據如果還不夠明顯,她只好亮出底牌。
出庭前三分鐘,沈芊芊跟赫連皓交代了可能面臨的結果。
沈芊芊認為,在庭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提交第三份證據,畢竟她考慮到兩家在生意上有往來,不必做得太難看。
如果博勝集團有意庭外和解,公開道歉,給瑞達一個交代,賠償方面價格也到位的話,赫連皓是可以考慮不把場面弄得太難看。
現在看來,沈芊芊是婦人之仁了。
“法官大人,我不同意被告代理律師的說辭,廖一宏這麼做的背後透露著什麼,恐怕顯而易見。”
“被告,關於這段錄影,你作何解釋呢?”
法官大人衝廖一宏問道。
“我…反正吳律師說的就是我心中的想法,我沒什麼補充的。”
廖一宏一時也辯解不出什麼,只好順著代理律師的話說。
在上庭之前,博勝集團的方經理就警告過他,在法庭上話不許亂講,一切交給吳律師處置。
事到如今,被人拍下這樣的照片,以廖一宏的才智恐怕是辨不出個所以然。
“看來廖先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法官大人,那麼請允許我提交最後一份證據。
法官大人,請你看一看,我手上這張紙列印出的部分聊天記錄,是廖一宏先生與博勝集團的財務部總監的交易往來。
上邊清楚地顯示,2017年5月13號下午13點09分,廖一宏先生在微信上告訴梁總監,他已經成功拿到瑞達集團近期生產的一款最新產品的原始配方,梁總監讓他第一時間將這份機密要件發給副總裁過目,隨後不到半個消失的時間,一筆數目不小的金額便打到廖先生賬戶上。”
沈芊芊冷靜而又口齒清晰地陳列著證據,廖一宏的臉色從綠變紅再到慘白,眼神閃爍,一臉驚慌。
一旁的吳昊看著這樣的場面,又不能當場讓廖一宏鎮定,一時臉色也很難看,但畢竟是金牌律師,吳昊定了定,還是開口:“那請問原告,你們怎麼能確定這些聊天記錄是真實的?聊天記錄也不是不能假冒。”
看著吳昊還在做垂死掙扎,沈芊芊真有點打從心底佩服,作為律師,他的心理素質真強大!
“是的,吳律師的問題我們也考慮過了,聊天記錄確實可以造假,但銀行卡上的交易往來記錄並不能,我方助理在蒐集證據的過程中,銀行向我們提供了一份關於廖一宏先生這半年在工商銀行卡上的流水賬目。”
沈芊芊敘述的空檔,助理把一份賬單遞到法官手上。
“法官大人請看,在今年5月13號下午的13點35分,梁總監透過博勝集團的財務賬號向廖一宏的個人工商銀行賬號上,轉出一筆十萬的賬目。
吳律師、廖先生,這筆錢可是從博勝集團的財務賬號轉出的,不是梁總監的個人賬戶,不知你們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