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是我做的。”
“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嗎？”警方拿起監控畫面中的南宮沐晴的照片給護士長看。
“不認識。”護士長斬釘截鐵地回答。
……
持續了許久的審訊最終還是沒能從護士長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資訊，因為她一直都認定了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她也根本不認識南宮沐晴這個人。
警方暫停了審訊，走到審訊室的外面，看著沈晟晟說，“阿晟，不是我不幫你。”
沈晟晟捏緊了拳頭看著自己兒時的玩伴，現在的警察，“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可以從南宮沐晴那邊下手嗎？”
“沒有證據的話，很難……”沈晟晟的朋友說得委婉而不忍心。
“晟晟，我們先回醫院吧。芊芊她們該醒了。”梁宇博拉住即將失控的沈晟晟，向警方道了聲謝，拉走了沈晟晟一起回醫院。
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抓不住。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來人啊，醫生！醫生！”
“病人大出血，需要馬上手術！快去準備手術室！”
“芊芊，芊芊，你怎麼樣了？”
“媽媽，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然後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孩子，孩子……你不要走……”沈芊芊似乎做了個噩夢，夢裡都是各式各樣的人在呼喚她的聲音，有認識的人，也有不認識的人。突然，“啊——”沈芊芊尖叫著從床上醒來，整個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原本趴在床邊的蕭思雅也被沈芊芊的尖叫驚醒了，“芊芊，芊芊，我在這呢！你怎麼樣了！”
沈芊芊叫完之後又是原來那副虛弱的樣子，“我剛才好像做夢了，夢裡有好多好多我不認識的人在走來走去……”
“芊芊，你這是太累了，我先去叫醫生。你先躺著別動啊！”蕭思雅趁著沈芊芊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孩子沒了，趕緊按下電鈴招來護士。
隨著護士一起進來的正是昨天給沈芊芊主刀的醫生，進門以後便給沈芊芊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病人現在除了身體還比較虛弱意外，沒什麼大問題。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先給病人吃得清淡些，多休息。然後吃一些補血的食物，好吧？有什麼問題再隨時找我。”
“好好好，謝謝醫生。”蕭思雅感激地看著醫生離開病房。
“思雅，我這是怎麼了？”沈芊芊不明所以地問。
“芊芊，你只是太累了，醫生讓你多休息休息。”蕭思雅還是不忍心告訴沈芊芊真相。
“我好像做夢，夢見孩子叫我媽媽了……”沈芊芊笑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卻沒有感受到往常的凸起，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了嘴角。
蕭思雅自然也看到了沈芊芊的動作，只是不停地流淚，“芊芊，孩子，孩子以後會有的。”
“你說什麼……”沈芊芊死死地盯著蕭思雅，“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麼了？”
“芊芊，你別激動。醫生說了你要好好養好身體，以後你還會有別的孩子的。”
沈芊芊沉默了一會兒，流著眼淚開口，“呵呵，我早就知道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有我這麼個會折騰的母親，還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孩子怎麼可能願意出生來做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呢？”
“芊芊，你別這麼說，這不怪你。”蕭思雅撫摸著沈芊芊慘白的臉頰，“剛剛梁宇博已經打電話給我了，他們懷疑是有人故意給你下了藥，他們調看了監控發現，原來就是給你送藥的護士長動了手腳。現在護士長已經被抓到警察局去了。正在審訊室裡審問呢，你放心，她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沈芊芊慢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淚從指縫間流出，“好，那我就等著他們回來的好訊息。反正我也知道這個孩子是留不住的，不然我也不會做那樣的夢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蕭思雅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沈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