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果然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還自我感覺良好。
“我說小兄弟，我是過來人，勸你一句，煉丹不容易，若沒有頂尖的天賦和不懈的努力，一品煉丹師可不好當……”
隔壁的幾個酒客中，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出言道。
這人說的話還算中肯，葉南風於是客氣地道：“多謝先生提醒，不過我並非心血來潮，而是有自信透過煉丹師的考核。”
老先生心生疑惑，難道此子真的有煉丹的本事？
抱著不錯失天才的想法，老先生試探性地問道：“聽小兄弟的意思，你的煉丹學徒等級應該不低了吧？”
成為煉丹師之前，要先成為學徒。
學徒也有高中低之分，若是頂尖的學徒，的確有機會透過一品煉丹師的考核。
然而，葉南風拿當過什麼學徒？
當下，他就直言道：“我沒當過學徒……”
“那你跟誰學的煉丹？”老先生額頭上的皺紋跳了跳，合著你連學徒都沒當成？
“我……自學的。”葉南風也不好解釋，只能如此回道。
這話，卻讓老先生和其他幾位酒客差點把嗓子裡的酒噴了。
自學的？
自學沒幾天，就想當煉丹師？
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腦子不正常的啊……
“爹，你跟他廢話什麼呢，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罷了，恐怕他只是看了點地攤上的丹書，就認為自己學會了煉丹呢。”
老先生旁邊，一個姿色不錯的年輕女子一臉不快和厭惡，道。
“小鈺啊，我這不是擔心錯過人才嗎？雖然可能性不大，萬一他真的會來煉丹呢？”老先生輕嘆一聲，道。
女子輕哼道：“世上哪有幾個能成為煉丹師的？像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你又不是沒見過。”
老先生不再多言，還是有些遺憾。
果然，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煉丹師的人，太少了……
這時，孫巖卻盯著老者的臉看了許久，若有所思，有些不太確信地道：“姜、姜叔叔？”
“嗯？”老先生不解，“你認識我？”
“我是孫巖啊，你是姜叔叔嗎？”孫巖有些驚喜地道。
“孫巖、孫巖……”老先生在嘴裡唸叨了好幾聲，也是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道，“你真的是孫巖？以前孫家那個？”
“是啊，姜叔叔，想不到你身體還這麼好呢。”孫巖見到故人，心情有些激動。
他在城內認識的人不多，眼前這位名叫姜哲的老先生算一個。
多年前，姜哲就是一位二品煉丹師，被孫家高薪供養。
要知道，能夠請得起二品煉丹師進家門的，可不是一般家族。
時隔多年，孫家早已不在，而幾年前孫巖離開這個是非地後，就再沒見過姜哲。
姜哲為人挺不錯，孫巖小時候也很受他照顧，二人之間關係猶如親叔侄。
此時再見到姜叔叔，孫巖恭恭敬敬地起身彎腰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