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城的桃花眼斜睨了對方一眼,滿不在乎地拍了拍手,雖然沒有說話,但唇邊的笑已然回答。
“保安呢,先把他抓起來,我要報警!”中年男人手指著許彥城,咆哮。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沒人敢碰他一個手指頭,今天居然被人給打了!
許彥城懶洋洋地笑:“請便。”
他對人體的瞭解,使得他下手很有分寸,只會讓嚴煦感到劇烈的疼痛,卻不會造成嚴重受傷害。
事實上,嚴煦的傷勢連輕微傷都算不上,就算報警,最後也只會不了了之。
忽然間,慕輕雲抬起眼眸,輕聲懇求:“嚴伯伯,請你不要報警。”
“為什麼不要報警,他可是打傷了我兒子!”中年男人氣急敗壞。
慕輕雲還未說話,餘下那對中年男女之中的男人一直注視著許彥城。
此刻,他眯了眯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低沉開口:“嚴總,你和你夫人先帶小煦去檢查一下傷勢,以防萬一。”
嚴煦父親慍怒道:“那這個傢伙呢?”
中年男人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這人是救了小女的那位朋友,嚴總,嚴總夫人,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嚴煦父母黑著臉,半晌後才憤然地道:“好,慕總,我們就給你這個面子,先帶小煦去檢查檢查。”
嚴煦三人離開後,中年男人才轉身,看向許彥城,雙手背在背後,不溫不火地道:“我是慕輕雲的父親,慕永康。”
他年紀大概四十多歲,儀態不凡,態度有禮卻疏淡。雖然身高比許彥城要矮上些許,但那股久居高位的威嚴和氣度,卻自然地俯瞰著面前的人。
許彥城眯了眯眸子,沒看他,只是轉身準備離開。
“許法醫,你既然來了,不妨就開誠佈公的談談吧,你想要什麼?”慕永康的聲音,平淡而突兀地在他身後響起。
許彥城的腳步一頓。
片刻後,他才轉身,看向慕永康,挑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語氣裡帶著一絲冷意。
慕永康垂首扯了扯嘴角,隨後才抬起頭,平緩說道:“無論如何,非常感激你救了小女一命。”
許彥城淡淡的道:“醫者職責而已。”
慕永康微微一笑:“上午的時候,方律師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慕某還以為這次真的碰到活**了……”
頓了頓,他臉上的笑容收斂,語氣微冷的繼續:“沒想到,原來你想要的更多……”
許彥城的眼神深了幾分:“抱歉,我不懂你想說什麼。”
“你千方百計找到我女兒的病房來,難道會不懂我想說什麼?如果你以為,想透過攀附我女兒來改變自己的人生,來打一些不符合你身份的主意,那麼我告訴你,那實在是太愚蠢,也太貪婪了。”慕永康神情冷漠地道。
慕輕雲聽到這裡,急忙道:“爸,你誤會了,是我……”
“你不要插嘴。”慕永康揮了揮手,將慕輕雲的話阻止在了嗓子裡,隨後從懷裡抽出一本支票簿,用筆刷刷地寫下了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