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體型和那個年輕人屍體一模一樣。
張銘和吳執事立馬做好了戰鬥準備,而那道身影卻看著張銘和吳執事,緩緩地開口說話。
“你們,不是村子裡的人……”
它的聲音很年輕,卻有點沙啞,帶著陰冷的口氣。
聞言張銘說:“不是,我來這裡找人,他是這個村子裡的人!”
“你們走吧,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我可以饒你們一命!”那身影說道。
張銘覺得這有些奇怪,邪祟殺人,還分地盤兒?於是他問:
“那你呢?你是不是村子裡的人?或者說,你是島國人?”
聞言那身影說:“我是這村子裡的人,但我也要殺光村子裡的人。”
張銘不解說:“為什麼?”
“因為我恨他們!”那身影周身煞氣一下子濃烈起來,似乎提到這個它非常憤怒。
接著他繼續說:“你們不知道絕望的感覺,不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你們不會體會到我的痛苦。”
張銘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身影不動手,而是選擇了和他們交談,但是他知道這是突破口。
於是他說:“每個人都不容易,而每個走上極端的人,我相信也都有無可奈何的原因。能否把你的原因說一下,這樣或許我們可以理解你!”
張銘知道,每個有故事的人,都需要訴說給一個聽故事的人。
他就是要給這個身影這樣一個機會,讓它有機會訴說自己的故事,同時張銘才可以去了解整個事情的原因。
“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知道為什麼你們從我手上弄下那把刀後,我會選擇下來嗎?因為我也想擺脫那把刀。”
身影說完這句話後,才開始講到:
“我小時候就沒有父母,他們生下我後就外出打工,從此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甚至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就是爺爺奶奶撫養。
爺爺奶奶這些年很是操勞,經常天沒亮就就把種的菜辛辛苦苦的走三四個小時背出村子,到小鎮上去賣。
通常……都要到天快黑了才能賣完。那時候……菜全部賣了也就幾塊錢十幾塊錢。但是他們還是會給我買一些吃的穿的。
那時候明明才五十幾歲,卻佝僂的像七十歲的老人。如果沒有爺爺奶奶,就沒有我。可是在我十歲那年,爺爺因為太勞累,去世了!”
說到這裡,那道身影身上的邪煞之氣,竟然少了很多,基本上都感覺不到了。
它聲音低落的說:“我很傷心,儘管我才十歲,可是我比誰都知道我爺爺對我有多麼的重要,更知道他對我的恩情有多重。
我記得我小時候認真的對勞累的爺爺奶奶說,我一定會好好讀書,長大以後賺很多的錢,給他們買糖吃,孝敬他們。
可是為什麼我才十歲,爺爺就去世了?你們知不知道我當時哭著抱著爺爺的屍體讓他醒過來時有多麼的絕望?我又有多麼的無助和害怕?
爺爺走了,在也不會醒了。對於從小被父母拋棄的我來說,意味著一半邊的天塌了。
而另一半邊天,是我那六十歲就花白了頭髮,佝僂的站不直身子的奶奶為我撐著。爺爺走了,奶奶沒有讓我吃一點苦,甚至不讓我幹農活。
她只是要求我好好讀書,以後出人頭地,過上好日子。
我每次看著奶奶那瘦弱佝僂的身子。揹著一大揹簍的菜,從早上三四點就往小鎮上走的身影,我都會發誓,我要好好讀書,以後孝敬我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