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卡又楞了楞道：“然後呢？”
小馬嘿嘿笑道：“介於我人傻錢多，所以具體是什麼生意我不關心。但我在尋找對自己生意比較有熱情的人。”
麗貝卡有些沒聽懂，“那麼你找到了嗎？”
小馬點頭道：“你就是。很明顯你不太會經營，肯定會有財務危機的，卻死要面子硬撐這間酒吧，酒價不貴卻酒質偏高。我認識一個叫倪飛鴻的女人，她做的不是資本是藝術。我覺得你和她是一類人。”
麗貝卡問道：“你認識倪飛鴻，新加盟《最流行》的那個？”
小馬點了點頭，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為她那凌亂的桌子上放著幾本《最流行》。
小馬再道：“出於一些原因她成功了，但你還在撲街，相反有不少麻煩，於是人傻錢多的我來找你。”
麗貝卡神色古怪了起來。
小馬喝過兩杯酒思路相反活躍了起來，繼續道：“我真不瞭解酒吧業務但瞭解錢，我知道怎麼讓你賺到錢的同時，還可以讓你持續把你真愛的這間就把維持下去。”
麗貝卡拿起香菸猛吸兩口，覺得有些好笑，又放下香菸道：“fku！我看你像是腦子有點問題。”
龜孫女……
小馬臉上隱約出現了些黑線。
意外的是麗貝卡看起來是脾氣壞，人卻還可以，她冷靜了下道：“我在心煩，不是有意罵人。不過你聽好了，你的套路我基本知道，類似你這種衣冠楚楚的奸商或者紈絝子弟，要不你就是看我酒吧人氣好，想來投資賣假酒坑人。要不你就是找藉口騙你家族的錢的紈絝。”
“生意或許能改善，或許我也真能賺點錢，然後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奸商賺一筆就溜走，留下一堆麻煩給我。紈絝子弟就更扯淡，他甚至就不知道有什麼代價會發生什麼。”
“錢麼，有總比沒有強，但其實解決不了我的根本問題，這些餿主意帶來的短期利益，無法嘗還我欠銀行的錢。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我爺爺傳給我父親，我父親死的時候讓我別賣。但事實上我連父親都坑了，已經抵押給銀行家吸血鬼了。我經營不善有我的原因，也有那些銀行家吸血鬼的原因，他們故意找政府官員和混混來搗亂，想讓我儘快破產，才好收走我的房子配合他們的藍圖計劃。”
說到這裡，麗貝卡又抬起烈酒喝了一口，猛吸兩口煙，“或許你錢多但你肯定不傻，看起來你和那些銀行家吸血鬼也沒什麼不同，不是嗎？你連我生意都不懂還自稱人傻錢多。興許最後弄的我既欠銀行又欠你。你會強迫我退出。我父親就險些遇到這些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只是個女人，鬥不過那些銀行鯊魚，但你壞壞的大人物造型，你把我逼走後，你似乎有辦法和銀行鯊魚周旋？”
原本是來裝逼的，卻不小心聽到了一部血淚史。但這在資本主義很常見，尤其是壟斷資本主義時期，其實全球的資源就是被一些人這樣拿走的。
麗貝卡又抱著手好整以暇的道：“聽懂了嗎？聽懂就滾吧，趕緊的。我知道對你這類人叫警察沒什麼卵用，但我真會打人的。我有隻槍藏著，只是暫時找不到，有點亂。”
小馬就裝作大人物的樣子很沉穩的起身，走兩步回身想撂下一句“我還會再來”之類的場面話，法克，卻見她把一本雜誌扔了過來。
小馬只得狼狽的抱頭逃竄了出來。
外面那個給麗貝卡她父親打工半輩子的三百斤胖子其實戾氣也不重，暗暗覺得好笑，麗貝卡有她父親的風範。然而同時胖子也很洩氣，這貨自稱人傻錢多，如今卻被麗貝卡罵跑掉了，下一期還款很麻煩。因為很顯然，麗貝卡沒能力把那些銀行家如此這般的罵跑。
就算胖子有五百斤肌肉也嚇不住那些鯊魚，有蘇格蘭場給他們背書，犯渾的話就會被突突了……
出師不利，再次回來坐在俞成敏身邊，聞著她邪惡的香味卻覺得有些沒面子。
俞成敏伸兩根指頭抬著小馬的下巴，把他臉轉過來，觀察了一下她道：“比我預想的好，你既被沒被她把臉打腫，也沒被她報警抓起來。就說明你有控場能力沒把她惹毛到極限，算是你的進步。或者是她脾氣人還不錯，算你的運氣。”
小馬尷尬的道：“沒面子，被她趕出來了。”
俞成敏起身：“正常的，這就談成才是不正常，如果你出來和我說談成，我不會做這生意，相反會懷疑你和她有貓膩，走吧。”
小馬指了指道：“酒還剩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