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李孝利自問出生以來,所面對的場面和心態就沒有這麼複雜過。一時間無味陳雜,不服氣不甘心、震驚又疑惑等等心情交織在一起。
最終,李孝利又悔又恨的尋思:這人簡直可惡透頂了。他從一開始就在引導著一群對力量一無所知的人戲弄,這真的……
越想越恨,現在掃描他兩眼後倒是覺得他帥多了。但正因為此,羨慕嫉妒恨的心態油然而生。
華叔的心思倒沒有她那麼複雜,上前對小馬哥尷尬的道:“早前只是有些誤會,畢竟也沒釀成什麼大事,還請馬先生別放在心上。”
華叔無比誠懇的態度,就以現在看到的形勢,如果這個所謂的小馬哥要搞李家不是一句話的事,事實上他都不用開口,自然而然李家的麻煩就越來越大,那也就意味著小姐的麻煩越來越大。
小馬戾氣真的不重,於是對華叔微微點頭。
然而華叔更是心口薄涼薄涼的,他不說話才是問題啊。諸如他這種掌握力量到了不可思議境界的人,他只要不說話就會有天大的問題,會有無數一群蝦兵蟹將跳出來“自動領悟上級精神”,以至逐步過度到矯枉過正。
可惜想來想去,他能點頭就表示他涵養好了。發生了早前的種種問題,雖然都是小問題,但華叔也真的沒臉要求他親口說“不在意”。
患得患失的心態中,華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現場,和李孝利同樣尷尬,同樣心理不是滋味的人還是卡靈頓和梅森,又不好意思捂著臉離開,又擔心著由這次帶來的後遺症,又臉不夠大不好意思出聲解釋,於是卡靈頓和梅森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呆在當場。
就這樣越想越害怕,的確誠如華叔所說不是什麼大事。但卡靈頓梅森他們將心比自己,如果是他們平時幾次被“低階人物”衝撞,那也一定是會有無數後續打壓事件的,會有很大麻煩。
“原來你佔據你是大人物,所以你真是衝我李家來的是吧?”尷尬無法自處的李孝利,最終又開始面責問小馬。
“……”現在小馬真對這妖女無語了。確切的說她不是妖女而是女神經質。
其實李孝利的行為只有華叔能夠理解,她自身是認為已經和小馬無法轉圜了,加上年輕氣盛,就乾脆找其他藉口偷換概念,想把事情鬧大一些,引起關注才更好處理。
華叔也得評價,這其實這未必不是面對強勢人物沒辦法時的一種解決方案。
但華叔不是這個風格,走這種極端,一但又被對方化解而沒引起什麼波瀾,李家基本就再也不會有任何出路。現在雖然丟臉,但天還塌不下來,因為的的確確沒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
李孝利這明顯要鬧場的形勢,導致茱莉亞也不禁大皺眉頭。
茱莉亞凝視著李孝利少頃後道:“麻煩你離開這裡,這裡不歡迎你們。”
茱莉亞竟然親口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這讓隨行的華叔、梅森、卡靈頓一起頭皮發麻。
李孝利豁出去的樣子大叫:“憑什麼,套用某人的話這裡是公眾場合……”
茱莉亞打斷:“不,其實我就是這間酒店的老闆,我拒絕接待你們,離開吧。”
李孝利看看左右道:“憑什麼,我們付錢入住了,達成了商業合同?”
茱莉亞沒回應,把酒店CEO叫來後,指指李孝利等人:“解除與她們的住宿合同,依合同賠償違約金,如果她要投訴,把相關電話告訴她。如果她要起訴,把威廉法官叫來這裡受理她的案子。就這樣,但現在叫保安來把這群人趕走,馬上。”
華叔真的開始頭皮發麻了。
李孝利目瞪口呆!想死的心都有了,無奈從生下來起就被各種光環籠罩,被所有人捧在手裡的感覺,讓她產生了錯覺認為世界會圍繞她轉,現在忽然發現世界不因她李孝利而轉,她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
越想越氣不過,李孝利近乎咆哮:“我不服,你身為公眾人物身為政務官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不講法律……”
茱莉亞臉色更冷:“我講的,只看你講不講。我把相關法官都介紹給你了,在法律沒對我茱莉亞定論前,你敢在公開場合指責大臣,已經有了惡意誹謗等嫌疑。我最後警告一次,再持續下去,我保證你李家要為這場官司付出一半身家還是最輕的,記住這也是法律。你先問一下你祖爺爺,問問他敢不敢和維多利亞家的人這樣說話。如果是你祖爺爺當年對熙伯來這樣說話,那至少會死個幾百人。不用謝我脾氣好。”
華叔更是心口薄涼薄涼的,死死拉著大小姐,讓她不要再說。
“滾!”茱莉亞最後沒耐心的擺手。
大家呆若木雞。坦白說茱莉亞就這風格,只是說一般情況她除了在議會吵架時候,很少這樣懟一般人。另外看她正在推動的新國土安全法案抓權,就知道她是這種戾氣偏重的硬派風格,不是和稀泥的人。
到此卡靈頓和梅森已經嚇得抱頭溜走,再也不敢裝作和李孝利很熟的樣子。
華叔再也不縱容李孝利,吩咐李家的隨員把她拖走,然後一個勁的對茱莉亞小馬等人道歉,拿出手帕擦著額頭的汗慌慌張張的就離開了。
茱莉亞一發飆後連熟人也懟,果斷懷著不懷好意的瞅著曾小賢奈特莉等人道:“你們……還有事嗎?”
“?”
她們果斷知道這是要求“避嫌”,於是不管小馬哥的事了,一步三回頭的走樓上回房去。至於剩下的會發生什麼就不關她們的事了,也真的不能過問。
總之大人物就這麼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