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田虹如同演說家一樣的,正在極力的對西班牙人叫安東尼說些東西。
但安東尼很少講話,只是神色古怪的看著筱田虹,聽著他講。
許久後,筱田虹鞠躬道:“基本就是這樣的,請多多關照。”
安東尼不置可否,少頃後微笑道:“自某年開始,山口會企業文化有了較大轉變,基本不碰‘毒’。自RB房地產泡沫大破滅後,你們來自地產方面的紅利大幅萎縮。基本上依靠提供保安服務和一些常規業務維持生計,你現在忽然和我提及這些要求,我不敢講你做不成,卻感覺很奇怪?”
筱田虹又鞠躬道,“你所指的一些業務不是不碰,只是涉及不多。山口旗下幾十萬人近千個機構,各小組之間的理念也不盡相同。我現在需要財力來整合內部,往後的潛力是很大的。”
安東尼仍舊不置可否,繼續看著他。
不是說山口會不能做事,主要是因為地區屬性不同,把一些事變得很敏感。倭島是美國佬駐軍的地方,也就意味著中情局活動非常活躍,於是表現為了倭島政治非常不穩定,一些時候換首相基本如同換內褲似的。
換首相一定程度上不是中情局那些龜兒子乾的,而是幾大財閥和諸如山口會這樣的組織存在、導致了基層和高層想的不一樣。也就是說:這是事務官和政務官間的天然衝突。
眾所周知,沒有事務官配合,任何政令都出不去首相官邸,出去了也是一紙空文。
鐵打的營房流水的兵,但在政治上這規律是反過來,流水的民選政務官,鐵打的事務官僚坐塘魚體制。
當選政務官有個好處是什麼也不用做就能退休,但前提是真的什麼也不做,想做點什麼,一般都是被彈劾滾蛋的命運。這還是溫和的。因為他們只是流水政客而不是領袖,感染不了別人,也沒人信他們,沒人聽他們的。
體制決定了這些政客隨便做點什麼,能被山口會這類組織和事務官僚控制的媒體黑出翔來。反過來,他們做有用的事時,媒體不會宣傳和報道。
這就是現實。除非首相說“坐塘魚們”愛聽的話。
基本上除了體制不同的華國,個個國家都存在這樣的情況。嚴重和溫和些的區別,而這情況RB當然很嚴重。當然比南美還是要好許多,南美那邊就更特麼誇張,警局軍營經常被他們成建制的幹掉。
首相是傀儡有個好處,這導致安東尼的集團用郵輪計的錢可以運進去洗出來。但最大的問題在於:因中情局在那地區介入過深,而集團目下基本和中情局處於戰爭狀態,輕易介入倭島,會導致事情複雜化。
這是安東尼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筱田虹很著急的樣子等著安東尼回應,可惜他就是不回應在思考著什麼,甚至連“下次細談”的時間表都沒有給出來,這讓筱田虹急得滿頭大汗。
筱田虹再次鞠躬,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一個安東尼的保鏢走過來,遞出電話低聲道:“美國方面出了點事。”
就此安東尼眉頭大皺,打住筱田虹要說的,走到一邊接電話道:“什麼情況?”
“暫時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隻中情局牽頭的聯合部隊。分別把我們在美國的兩個據點包圍了。”電話裡一個女聲道。
安東尼道:“美國據點有很多,分屬不同的人,誰的業務?”
“我查了,那片屬於江耀文的業務。該怎麼做?”女聲又詢問。
安東尼道:“你確定是中情局的部隊?”
“是的我很確定。”電話裡道。
安東尼不禁喃喃罵道:“這些該死的豬佬吃錯藥了,他們竟敢在境內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