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張菁不懷好意的瞅著他：“你在裡面幹什麼，甄雨綺呢，為什麼不見她？你們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合謀在害我？”
“汗，你還需要別人害啊。你在自己害你自己，你遲早把自己弄撲街。”小馬說道。
往那邊走的時候，張菁腦回路清奇，眯笑眯笑的撞一下他的肩膀，湊近道：“你同情我啊？還擔心我自己把自己弄撲街？”
“有點。”小馬微微點頭……
返回大廳來，張菁走開了。小馬則留下配合一個技偵處的警察問詢。
這個案子不能說小，畢竟疑似網路恐襲，且涉及之經濟損失非常大，所以問的非常仔細，方方面面的問題都會涉及。
似乎因張菁的關係，這警察態度蠻和藹的，當然問題也有些刁鑽，他低頭大略看了一下記錄道：“關於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裡，又在這裡做了些什麼，大抵是說清楚了。”
“是不是就此結束了？”小馬問道。
“還沒有。田佳說這事由內鬼引起，和你有關。對此你有什麼說辭？”男警察問道。
小馬頓時嘴巴都氣歪了。
男警察又微笑道：“別激動，這是他的說辭，有這說辭，我是必須問一下的。”
小馬又冷靜了下來道：“當然一切皆有可能，但無端猜測沒意思。倘若內鬼這說法成立，那我也懷疑這事是田佳自導自演。”
男警察楞了楞：“麻煩說具體一點。”
小馬就神經兮兮的開始瞎掰：“譬如他騙保險。因超大的執行負荷、他的整套硬體已經處於疲勞期，於是自導自演一場商業事故後，由保險公司進行賠償，相當於大幅降低他的硬體維護成本。”
“這……”男警察一陣頭疼，想了想又問道：“現在說話不需要你有根據，但你認為應該怎麼判斷電子硬體疲勞期？”又低頭看看記錄道：“沒看錯的話他的硬體型號較新，上機時間並不長。”
既然進入了互黑模式，小馬不遺餘力：“眾所周知，包括宇宙和地球都有使用壽命。同理有些人可以活一百歲，有些人則四十歲就因酗酒和惡劣的生活習慣把自己玩死……”
“別扯其他，說正題。”男警察有些頭疼。
小馬道：“電子硬體疲勞程度很簡單，主要取決於‘功耗流水’，以及散熱環境佈局。”
男警察也是技術人員，來了點興趣，“你先所說功耗‘流水’。”
小馬道：“流水就是輸入和輸出，矽基晶片不容易壞，但總流水一定和疲勞程度正相關。譬如英特爾提供的至強CPU而言，假設每顆處理器正常功耗介面限制在130W，在散熱環境佈局合格情況下，晝夜執行即每天功耗流水3000W左右，能以極低損壞率執行三年，即每顆CPU的設計功耗流水約在3000KW。這就好比一個人的基礎壽命。”
小馬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眾所周知，矽基晶片的受電特性決定了，一但超頻執行時，所產生的功耗流水和熱量堆積是非線性的，而是幾何式。譬如若追求效率而超頻執行，假設他要對硬體裝置進行大約百分之三十的算力增值，所付出的功耗流水增加則是接近三倍。也就是說設計使用三年的流水，在一年內就會被他不正當操作消耗殆盡。我說的還是在他散熱佈局合理合格的情況下，若為了成本問題導致佈局不合理，或者他為了規避商業用電高昂的代價，那麼只要看他在冷卻系統上設定，機組整體環境溫度每升高一度，對他CPU矩陣的壽命消耗也是正相關。”
胡說八道至此，小馬最後總結：“所以我個人意見是：進來的時候聞了通風系統中的異常味道，那是冷卻系統溫度偏高後所產生的種特有味道，滲透到通風系統裡讓我聞到，我認為只有兩種解釋：一，他冷卻迴圈溫度為了節約電費設定過高。二，他的冷卻迴圈系統設定存在瑕疵。”
男警察也驚悚了，這像是遇到了一隻大黃蜂。但很無奈不能完全說他瞎掰，這只是大體推測，邏輯是正常的。
關於通風系統中的“散熱異味”，技術宅都不陌生，且周冬芸院士的證詞也真提及了“聞到散熱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