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我又沒有嘿咻她
想通了這點,贏哥他們也不再勸阻巫凌兒,在這附近紮好了帳篷,生起了篝火。大家就在這裡安頓了下來。現在看來,這裡其實也不錯,靠近河邊,用水和取食物比較方便,入眼是一片平坦的河灘,如果有誰出現,也可以一目瞭然。雖然不利於防守,但同樣的不利於敵人進攻。
收拾好一切後,贏哥看著坐在帳篷外發呆的巫凌兒,嘆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坐下:“還在想她?”
“她是我媽!是我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媽。我曾經以為,永遠都不可能見到她,永遠都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永遠都不可能享受到她的懷抱,永遠都看不到她的笑,永遠都不可能吃到她親手為我做的飯……”
“你已經全部享受到了!”贏哥輕輕的將巫凌兒摟到了懷裡:“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你的願望都成真了。凌兒,你其實很幸運,也很幸福!”
巫凌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曾經無數次幻想如果我有爸媽,我過的會是怎樣的生活?後來的結果,你也知道了,老爸為了保護老媽和我,寄出了離婚協議書。老媽為了保護老爸和我而搭上了性命。雖然他們錯過了我生命的前二十多年,可是我不後悔,我為有這樣的父母而感到自豪。贏哥,我……”
贏哥輕輕的拍了拍巫凌兒的肩,示意她稍稍冷靜一下:“凌兒,人生有很多痛苦。為了能好好活下去,我們只需要努力記住那些快樂的事情就好了!相信……她也不想你如此痛苦。你想想,她那麼疼你,又怎麼捨得你為她難過?”
在贏哥的肩頭呆了好久,巫凌兒突然說道:“不行,我不習慣!”
“嗯?”
“毒舌贏變溫情贏怪不習慣的!”說完巫凌兒已經坐正了身體,認真的看著贏哥:“趕緊給我變回來,不然,小心我再把你踹到水裡去!”
水裡?贏哥突然想起了在雪域雍措寺時,巫凌兒對自己乾的事。回頭瞄了一下河水離他們現在所處的距離,贏哥不屑的哼了一聲:“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確定你有力氣把我踹到水裡去嗎?”
巫凌兒順著贏哥的目光看了一下河水離自己的距離,最少有二三十米,這一腳要把人踹過去,似乎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可是,就這樣認輸似乎又不是巫凌兒的性格,她生氣的扭了贏哥的胳膊一把:“可惡的傢伙,你就不知道順著我一點嗎?明知道我不開心,還來故意氣我!”
剛才是誰說打溫情牌她受不了,要自己改成毒舌的?贏哥苦笑一聲,知道跟女人講道理是最笨的事,他索性也不跟她吵,而對笑著對巫凌兒說道:“那不若這樣,你踹我一腳,我就自己飛到水裡去,然後再大喊一聲‘女俠,好功夫!’,這樣可行?”
被贏哥這麼一說,巫凌兒終於是笑噴了出來:“哪有你這樣的?越來越沒正經了!”
“那還不是受你的影響?當初誰說的,誰養的寵物像誰!”贏哥笑了笑,將巫凌兒摟得更緊:“好了,別再這模樣了,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傷心過了就算了,日子還得過下去呢!”說完,贏哥把嘴湊到了巫凌兒的耳邊輕輕說道:“可惜了,現在是在這裡,如果換成別的地方,我一定會讓你沒有力氣再去想傷心的事情。”
被贏哥口中撥出的暖氣吹著耳朵,巫凌兒只覺得心裡癢癢的,再聽到他那邪邪的聲音,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生氣的將贏哥推到一邊,巫凌兒輕啐了一口:“流氓!”
贏哥眉頭一挑:“那……你喜不喜歡我對你耍流氓?”
巫凌兒咯咯的笑著跑開了:“在這裡,只有小花能對我耍流氓,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看到巫凌兒這得意的表情,贏哥也不由得氣得有些牙癢癢:“等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這丫頭,看來,是大家把她寵壞了。不過,這樣的巫凌兒,其實也不錯,至少,大家都喜歡這樣的傢伙。
過了午夜,贏哥他們替換下了小花三人,這時的巫凌兒已經在帳篷裡睡著了,其實這幾天她已經開始經常犯困了。雖然世界法則已經降臨巫凌兒身上,但是那天晚上,她精神被姬軒轅擊傷也是一個原因。身體上的傷好治,精神上的傷則只有靠巫凌兒自己和時間來慢慢治癒了。
小心的為巫凌兒蓋好毯子,小花從帳篷裡走出來,咖啡馬上問道:“凌兒怎麼樣?”
小花輕輕的搖了搖頭:“凌兒這幾天精神不好,我們儘量不要吵到她,讓她多休息一下。”巫凌兒已經決定要在這裡與姬軒轅決鬥,那麼大家就不能提出要提前離開的要求。現在,只能希望巫凌兒能好好克服那些陰影,不然,只怕到時面對姬軒轅,巫凌兒的勝算也不會太大。
就在大家擔心時,帳篷裡又傳來了痛苦的呻吟。是的,痛苦的呻吟……從那天晚上起,巫凌兒只要睡著,似乎就在做著惡夢,以她那樣堅強的性格,竟然會在夢中痛苦的呻吟,以此可以看出她在夢中承受著怎樣的煎熬。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大家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幫助巫凌兒。
咖啡有想過要去叫醒巫凌兒,卻被吉仔阻止了,叫醒巫凌兒只是暫時將她從那痛苦中解放出來,如果真的要讓巫凌兒從這樣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只有靠她自己,誰也幫不了她。
聽到帳篷裡巫凌兒的呻吟聲變成了輕啜聲,那種壓抑的哭泣頓時讓三個人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了一般。終於,咖啡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我不會看著凌兒一個人受苦的!哪怕什麼都不能為她做,至少,我能陪在她身邊!”說完他一把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睡夢中的巫凌兒顯得很不安,剛才小花為她蓋好的毯子已經全被他踢到了一邊,而她整個人卻像是蝦子一樣的弓著,只有人在痛苦與害怕時,才會下意識的做出這種自我保護的動物。
發現這一點後,咖啡躺到了巫凌兒的身後,伸手輕輕的摟住了她,讓她的背可以緊貼自己的身體:“凌兒,別怕,你還有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別怕!”
或許是咖啡的體溫傳來,讓巫凌兒有了安全感,也或許是在睡夢中聽到了咖啡的聲音,巫凌兒的哭聲漸停,慢慢的,她緊崩的身體也開始放鬆下來,最後她終於在咖啡的懷裡安靜的睡了過去。
不過擁著巫凌兒入睡的咖啡這時可不好受,從巫凌兒轉身趴到他懷裡後,他就感覺到體內的巫力突然像是變成了無數的利刺一般穿透了他的身體,要不是怕驚嚇了巫凌兒,只怕他剛才就會痛撥出來,可就算是如此,他也疼得呼吸一窒,鮮血馬上從他的嘴角淌了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也是法則中的一種吧?咖啡躺在帳篷裡忍不住想對天豎一箇中指:“靠,老子身為巫寵,哄一下自己的主人有錯啊?再說了,她現在這身體還是天河大陸的身體,你有必要這樣計較嗎?老子又沒有嘿咻她,有必要這樣整我嗎?”
確定巫凌兒已經平靜的睡了過去,咖啡這才輕輕的抽出胳膊,慢慢的退了出去。
剛一出帳篷,咖啡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腳一軟,整個人就往地上跪下去。眼前紅影一動,咖啡發現他已經被吉仔扶住了:“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