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船頭的船長室內，蕭鎮南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們來往東海十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海妖！”
“是啊，”韓飛兒附和道，“女妖國號稱海外武修之國，引來許多中原武林人士學藝，從來就沒有傳出誰遭遇海妖的事情。”
“會不會……”水軍校曹吳玉堡插嘴道，“只是遭遇了風暴，因為遇到什麼不明情況，誤以為是海妖呢？”
聽到此話，眾人齊刷刷看向沈星然。
“不……不可能，”沈星然亦是言辭鑿鑿地說道，“海里絕對有東西，那東西碩大無比！”
“那……”蕭鎮南問道，“你能跟我們描述一下嗎？那東西長得什麼樣子？會不會是鯨魚？”
鯨魚？
徐尊心裡驚詫，沒想到大玄已經有了鯨魚這種稱呼。
“不，”沈星然確定地說道，“那東西可要比鯨魚大得多，看上去整個海面都是，輕輕一撞，便可讓戰艦傾覆！”
“整個海面都是，我還是不明白，”蕭鎮南追問，“海妖總得有個樣子吧？”
“嗯……嘖嘖……”沈星然陷入猶豫，感受到來自所有人的目光，他這才如坐針氈般地說道，“在天福艦失控，我們在海上漂流的時候，士兵們都在議論海妖的模樣！
“那東西實在太大了，我們也都好像是在管中窺豹，有人說海妖像一隻巨大的烏賊，因為有人看到海水變成了黑色，就好像烏賊吐出來的墨水那樣！
“可是，”沈星然說道，“有人提出不同意見，說如果是巨型烏賊，那麼至少應該看到觸角，可我們卻並沒有看到。
“另外，還有一種說法，也一直在軍中流傳，”他猶豫了數秒，說道，“還有人認為，海妖是一頭巨大的——水龍！！！”
什麼！？
聽到此話，眾人不禁大皺其眉，心裡則隱隱顫動。
“水龍？”蕭鎮南思忖良久，苦澀地笑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龍？”
“有人看到水龍抬頭，”沈星然激動地說道，“還有人看到了龍爪，說我們的戰艦就是被龍爪撕開的！
“還有……有人說那海面上的黑色的東西，僅僅是水龍的一片鱗片！”
沈星然說話不但激動，而且帶出了一種神經質，明顯情緒不太穩定。
徐尊明白，沈星然先是遭遇海上鉅變，然後又在古風島被慾望吞噬，精神狀態自然不能這麼快恢復。
可是，眾人心急如焚，自然不能理解，只感覺沈星然的話無法令人信服。
在此之前，徐尊已經派火阿奴等人詢問過舞女和樂師，他們的口供也和太子妃一樣，證明沈星然並非胡說。
只不過，舞女、樂師還有太子妃，當時全都在船艙之中，沒有親眼看到海妖。
“沈大哥，”徐尊勸道，“你彆著急，還是暫且休息一下，咱們再從長計議吧！”
“大人……”誰知，吳玉堡卻擔心地說道，“這事怎麼能從長計議呢？如果那片海域真有海妖，那咱們此行豈不是非常危險？”
徐尊沒有理他，也沒有怪罪他，畢竟他只是一介水兵，自然不希望以身犯險。
“沈都尉，”蕭鎮南再次向沈星然問了一件重要事情，“你們只說出事地點在女妖國東南海域，那……你知道確切的方位嗎？”
“不……不知道啊！”沈星然說道，“我只是負責太子的安全，行船的事務我可一概不知啊！”
“哦……”吳玉堡似是放心，趕緊縮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