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知微冷若冰霜的臉，趙全心裡涼了半截，“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林飛走過去，單手拎起孔強，扔到趙全身邊，喝問道，“認識這個人不？”
趙全犟嘴道，“不認識啊，第一次見。”
“你認識他嗎？”林飛反過來問孔強道。
孔強早就沒了抵抗林飛的心思，可面對姑父兇惡的眼神威脅，他又不敢說認識，支支吾吾道，“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草。”林飛差點被逗樂了。
“看來，好好說話，你們是不會配合的。”林飛蹲下身道，“我現在很生氣，我生氣的後果你們應該都看到了。這樣吧，你們倆當中，誰先獻出一條胳膊給我消消氣，咱們再談。”
呃？
一句話把兩個人都嚇住了。
“誰來？快點決定！”林飛催促。
趙全和孔強對視一眼，都哭喪著個臉。
“小夥子，我年紀大，不經摺騰，還是你犧牲一下吧。”
“當然不行！我上有老下有小，是家裡的頂樑柱，怎麼可以缺胳膊斷腿？還是你犧牲合適。”
“臭小子！你都沒成家，哪兒來的小？你管過你爸媽麼你？”
“你知道個屁！我馬子給我生了個帶把的，剛滿月。跟你說，你又不給我養！”
姑侄倆當著林飛和孟知微的面，吵了起來，很快發展成互相揭老底，林飛再不阻止，兩人差不多要大打出手了。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林飛冷冷的問趙全。
趙全心知大勢已去，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自己主動掏出手機來，要報警自首。
林飛伸手奪過手機，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你！你想幹什麼？”趙全往後退了幾步，問道。
“我想幹什麼？”林飛道，“你剛才說我是瘋子，我現在就打算瘋給你看啊。”
“你別亂來啊。我就算做了壞事，也該由警察來審問，你動用私刑是犯法的！”趙全現在只求少吃點苦頭，蹲大牢也認了。
“是嘛。”林飛淡淡一笑，兩步迫近趙全，單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到半空。
“呃啊……”趙全瞬間感覺自己被鐵箍箍住，再使點力氣，脖子就會斷掉似的，強烈的窒息感伴隨內心升起的恐懼，讓他瀕臨崩潰。
“赫赫……”趙全兩腳亂蹬，手在林飛手腕上亂抓，想迫使他鬆開自己，結果顯然是沒用的。
“是全招了還是死？你自己選！”林飛近距離看著趙全，眼神冰冷，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
趙全憋的滿臉通紅，整個胸腔就像是要爆炸似的，腦子嗡嗡的響，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畫面閃現，手腳也開始痠軟無力起來，趙全心裡清楚，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死！他真的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即使面臨可怕的牢獄之災，他也不想死啊。
“我……說……”趙全當即拼盡全力，吐出兩個模糊的字眼。
“很好！”林飛滿意的點點頭，一鬆手，趙全掉在地上，一灘爛泥似的癱倒，如同脫水的魚，大張著嘴巴，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
林飛沒給他多長時間恢復，催促他趕緊把所有的來龍去脈給招了。
趙全被逼的走投無路，只好把跟譚小波的兩次交易，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雖然早就猜到，譚小波是幕後主使，但親耳聽趙全說出這個名字，孟知微還是氣的渾身顫抖。